此刻正站在汀园客厅那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前抽烟的谢鄞,向唇边递烟的动作顿了顿。
男人深邃的目光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个不明察觉的弧度。
“真想好了?”
像是觉得不可置信。
又像是在再一次确认。
夏黎从床头柜上抽了张餐巾纸擦了擦自己眼角干涸的泪痕,低声说道:
“想好了。”
谢鄞将刚点燃的烟按灭在身旁的灭烟桶中,一只手握着手机贴在耳边,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插入西装裤袋中。
偌大的客厅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小灯。
面前擦得锃亮的偌大落地窗倒映出男人挺拔的身影,耳边是手机里传出的女孩的声音。
他的目光落在那花园里随忽然吹过的风而轻轻晃动的树叶,薄唇轻启:
“明天早上九点。”
“我来接你。”
挂断了电话,站在落地窗前的谢鄞忽然低下头轻笑了一声。……
挂断了电话,站在落地窗前的谢鄞忽然低下头轻笑了一声。
他垂下眼眸。
目光落在手上戴着的那块腕表,与那串佛珠戴在一起显得格外的不匹配。
可那又如何?
男人的指腹轻轻摩挲过戴在手腕上的那串黑色佛珠。
他喜欢就好了。
-
第二天早上九点,夏黎准时地下了楼。
而那辆不算熟悉的劳斯莱斯幻影早已经停在了单元门前。
而谢鄞正斜靠在车身上,手中握着烟递到唇边正准备用手中的金属点烟器点燃。
余光却忽然落在了从单元门内走出来的夏黎。
她穿着一条及膝的白色连衣裙缓缓地从单元门内走出。
谢鄞正打算点烟的动作一顿。
那一刻,他像是忽然回到了那年的雪夜。
在大雪纷飞的那一晚,女孩穿着白色长裙在白玫瑰花园中荡着秋千的场景。
那是他第一次在看见一个女孩的背影时,出了神。
谢鄞还记得,那天他因为出神还被燃尽的烟烫到了指尖。
谢鄞愣了神,直到夏黎走到自己的面前才堪堪从那段回忆里抽离出来。
他将手里的烟折断扔到了垃圾桶里。
谢鄞将副驾驶的门打开,清了清嗓子:
“走吧。”
上了车,谢鄞伸手从后座拿过盒子递到夏黎的面前。
夏黎看着男人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中拿着的包装精致的纸袋子,略有些疑惑地侧过脑袋看向他。
对上谢鄞的目光,夏黎不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看出她的疑惑,谢鄞只是神色平静地说道:“早餐。”
夏黎从男人的手中接过纸袋子。
她轻声和男人道了一声谢,小心翼翼地将袋子里的热拿铁和三明治拿出。
夏黎的小区离民政局不算远,但这一次却觉得路程格外的漫长。
她小心翼翼地吃着手里的三明治,深怕弄脏车座。
车子缓缓地驶入民政局内,谢鄞单手闲散地搭在方向盘上。
“东西都带了吗?”
耳边传来男人的声音,刚咬住三明治的夏黎朝着男人眨巴了一下眼睛。
她点了点头,加快度将嘴里的三明治嚼碎咽下:……
她点了点头,加快度将嘴里的三明治嚼碎咽下:
“都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