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如今,她才忽然懂了为每次爸爸应酬完回家会醉的不省人事为的究竟是什么。
现在酒劲上来夏黎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
夏日夜晚带着略有些凉意的微风缓缓吹过,让夏黎本还昏沉的脑袋清醒了几分。
她伸手将被风吹起的丝轻轻别至耳后。
忽然,她感觉自己的肩头一沉。
紧接着,清洌好闻的乌木沉香传入她的鼻间。
她下意识地扭头看去,却撞入谢鄞那双深沉如墨的双眸之中。
夏黎愣了愣:“谢先生?”
“小心着凉。”
谢鄞不着痕迹的勾了下唇,将手中让服务生准备的热牛奶递到了夏黎的面前。
“看你好像不舒服,先喝点热的。”
夏黎垂眸从男人的手中接过那杯温热的牛奶,视线在男人戴在手腕上的那块表上又一次顿了一下。
这款腕表不算贵。
甚至当她知道齐渡口中的那位“港城大佬”就是谢鄞以后,她才意识到自己送的这块表或许在男人的眼中会显得格外廉价。
但没想到,他竟然会戴着。
像是察觉到她停留在腕表上的目光,谢鄞微微挑眉:
“你送的腕表很好看。”
夏黎下意识地将手中的牛奶递到自己的唇边喝了一口,小声地说道:
“谢先生喜欢就好。”
男人的喉间溢出了一声轻笑:
“当时去雅间拿伞的时候夏小姐已经回京了,导致谢某还没有跟夏小姐郑重地道声谢。”
“不用的谢先生,”夏黎有些受宠若惊,“该说谢谢的也该是我才对。”
要是那天没有谢鄞的伞,估计她都不知道何时才能够从寺庙离开。
谢鄞微微勾了下唇,抬手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
“我需要先进去了,你要是实在不舒服需不需要我让我的司机先送你回去?”
夏黎几乎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用了谢先生,我没事的。”
毕竟她是和齐渡一起来的,如果在宴会中途自己倒是先离开,落入大家的眼中多少让齐渡丢了面子。
再加上现在的她还需要想办法让齐渡和自己结婚,更不能直接一走了之。
站在身旁的男人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
“是为了等跟你一起来的那位吗?”
醇厚低沉的嗓音伴随着夏夜的微风徐徐传入夏黎的耳中。
她微垂下眼眸,小声地“嗯”了一声。
谢鄞看着面前的女孩,他的长睫微敛,遮挡住了眸中的情绪。
“好。”谢鄞平淡的语气让人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那我先回包间。”
在谢鄞刚转过身时,却又被身后的夏黎叫住。
他转过身:“怎么了?”
夏黎小心翼翼地将披在自己肩上的黑色西装外套拿下,递到男人的面前小声地说道:
“谢先生你的外套。。。。。。”
谢鄞的目光落在夏黎手中拿着的那件西装外套上:“披着小心着凉。”
“不用了谢先生。”
夏黎触碰到柔软的西装面料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