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间,周柏寒似乎忆起了祖父生前对他的教导。
【子寒啊,你记住,忠言逆耳,有时候别人说话不中听,不合你的心意,那不一定是坏事,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口蜜腹剑才是君子最应该小心的。】
【另外,你还要记住一点,人外有人,要是有一天你长大了,现事事不如你的意,你也不能骄躁烦郁,旁人的甜言蜜语和温柔小意不可沉迷其中,提升自己才是要的。】
……
周柏寒猛地回过神来,恍然间竟觉得眼前的长宁长公主越清霜虽然欺他辱他,但却是激励他的一大助力。
要是他顺着点公主,也好好地自我反思一番,不知又会如何?
看着周柏寒那来回变化的神色,越清霜虽有些好奇,但却没有多问,只是摆摆手道:“既然驸马想清楚了,那就先退下回去吧。”
闻声,周柏寒不由得抬眸看向越清霜道:“那公主你呢?”
他此番进宫就是为了缓和两人关系,将人给接回去的,可听这公主的意思却是让他一人先走。
那他进宫还有何意义?
念及此,周柏寒张了张嘴,还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很快被越清霜抬手给打断了,“驸马,你的意图本公主其实知道,可是,你又凭什么认为本公主就要乖乖地如你所愿呢?你把本公主当成了什么了?”
说着,越清霜又站起身来,一步步靠近周柏寒,涂着红蔻丹的纤长手指慢慢捏起他的下巴道:“往日,本公主在你与你表妹林心兰身上也学到了许多,今日就换本公主给你上一课吧。
不要把别人都当成傻子,本公主顺着你时,是因为对你有意且心情好,要是不愿意顺着你,那就说明本公主的心情不好,而本公主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可是很可怕的,所以你确定要来挑战本公主吗?”
越清霜猛地放开周柏寒,“回去吧,另外记得把本公主对你的提议好好地与你表妹说个清楚,也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至于本公主,晚些时候会自己回去的,就不劳驸马挂心了。”
“臣,遵命。”闻声,周柏寒又羞又愧地低下头去。
待人走后,越清霜这才看向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北冥渊道:“冥渊,林心兰那边你可要多加留意,绝不能让这女人有机会逃脱。”
“是,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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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和宫,二公主越清雪立于案前,正在一一画地描绘着什么,走近细看,原来是在画人物肖像,而且还是一个男子。
神情带着痴迷和虔诚,仿佛画这个男子是一件多么神圣的事情。
可按理说,二公主越清雪今年十七,但却尚未定亲,一个未出的公主,就这么在自己的殿中堂而皇之地画一个陌生男子是很不合规矩的。
更何况,二公主越清雪一向清高孤傲,不与任何男子亲近,同她那已经三嫁过,养过无数面的皇长姐越清霜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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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霜雪直就是两个极端,要是今日的一切传了出去,只怕会瞬间引起一片哗然。
但二公主自然也不是蠢人,如此秘辛,又岂能让不信任的宫人知道,所以,留在殿中伺候的便是二公主的绝对亲信春兰。
是以春兰已是见怪不怪了,但她心里却还是忍不住好奇,二公主所画之人到底是谁呢?
跟在二公主身边多年,大大小小的宴会的也参加了无数,可是遍寻京城里的贵公子,都不能找到一人与之对应。
难道说,二公主喜欢的人并不是南越京城内的贵公子?
此念一出,春兰当即被吓了一跳。
贵妃娘娘和陛下对二公主有多看重多偏宠她是知道的,这两位主子心里,将来二公主就留在京城寻一个身份品貌处处贵重的夫婿便好,远嫁与和亲那是绝不可能的。
可看二公主如今的样子……
春兰暗自叹息一声,又摇了摇头,待心稍定后,便上前一步对着越清雪道:“二公主,您这画了那么久也该累了,不如先歇歇吧?”
闻声,越清雪手下动作一顿,随后便三两下地将最后的线条给勾勒好,然后才笑着抬头道:“你这不说还好,一说起来,本公主还真是有些累了。”
说着,又放下画,接过春兰早已准备好的帕布净了下手,“你按老规矩,等画干后就收好吧。”……
说着,又放下画,接过春兰早已准备好的帕布净了下手,“你按老规矩,等画干后就收好吧。”
“是,二公主。”春兰恭声应下,但沉默了瞬后,又忍不住道,“二公主,今天长公主她……”
“春兰,你想说什么?”越清雪脸色微变,一双美目也猛地看向春兰。
看着徒然变了脸都越清雪,春兰忍不住害怕地将脑袋垂了下去,但一张小嘴还是振振有词,听上去颇为越清雪不平,“二公主,奴婢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些僭越,但奴婢还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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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