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听后均是一怔,尴尬至极。
“不过,来者是客,我还是会好好招待你们的,呵呵。”童百岁又忽然笑道。
三人忙言谢。
“这童百岁好怪,怎么喜怒无常?”铁无衣心道。
“老夫今天有约心烦,不治病。”童百岁道。
“神医爷爷,我们可是专程远道而来……“季霜咛笑道。
“我说过了,今天不治病,皇帝老子来了也一样。”童百岁打断她道。
季霜咛还要待讲话。却听童百岁怒道“再聒噪就别怪老夫逐客了!”
季霜咛见他如此无礼,便不再言语,噘嘴跺脚自顾生闷气去了。
铁无衣忙道“抱歉,童老前辈。看来我们来得不是时候。既然您有约心烦,那我们就告辞,改天再来。”说着起身示意葛洪要走。
“哼,不送了。”童百岁冷言道。
“真是无礼。若非看在你年长我不少的份上,我非得教训教训你。”葛洪见状也气道。
“哈哈……”童百岁听后一愣,然后大笑道“过去还没人敢在我面前说教训我,你是第一个,胆子可不小哦。”
铁无衣忙示意葛长老不要再讲话,然后道“请童老前辈息怒,打扰了,我们这就走。”
“晚了。”童百岁说着,飘然而起,对着葛洪便出了三拳两掌,葛洪忙艰难躲过。他边打边怒道“看谁教训谁?!”
铁无衣站在一旁阻也不是,袖手更不妥。只好大声道“童老前辈,有话好好说。葛长老腿上还有伤呢!”
童百岁冷哼一声收住拳道“那这次就饶了你。”
“谁要你饶?如果不是我腿上有伤,指不定谁饶谁呢?”葛洪气道。
铁无衣忙道“葛长老休要再说。”
那童百岁倒不气,忽然笑道“好!老夫就来把你的腿伤治好,等会看你怎么来让老夫求饶的。”
说着,他走过来一把把葛洪推在椅子上,扶起他的左腿,用手一捊,只叫“咔嚓!”一声脆响后,接着他又走到药柜前抽出一屉,取出一只药丸抛给葛洪道“吃下去。”
童百岁一顿操作,行云流水。铁无衣三人都看呆了。
“好了!站起来走走。”童百岁道。
葛洪站起身,走了几步,喜道“我的腿不疼了,已完好如初了,童神医果真名不虚传。”
铁无衣与季霜咛对视一笑,心道“这老头够怪够神的。”
“那你现在可以来教训老夫,让我求饶了。”童百岁道。
葛洪承情后赧然道“前辈,在下岂敢?!只有我向前辈求饶的份,嘿嘿。”
“哈哈……你倒也是个直爽人,我喜欢,就饶你这次,下次再敢在老夫面前出言不逊,可别怪我不客气了。”童百岁笑道。
季霜咛见状,以为峰回路转,忙也笑道“神医爷爷,您看……”
“免谈,你们走吧,等会我还有约,人应该快到了。”童百岁忽然又冷脸道。
“真是个怪人。”季霜咛气呼呼地夺门而出。
铁无衣无奈,与葛洪道谢后,也退了出来。
“童前辈喜怒无常,难以捉摸。”铁无衣叹道。
“听说高人有些怪脾气。”葛洪道。
“那这次我们算是无功而返了。”季霜咛悻悻道。
“也不是,至少治好了葛长老的腿伤。”铁无衣道。
三人正说着。只见不远处一只身影迅移来,人影一闪便进了屋内。
“哈哈,老神仙,我来赴约了。”那人笑道。
“这声音好熟悉!”葛洪道。
“是师父。”铁无衣又惊又喜,心里道。
“好像是辛止于伯伯。”季霜咛略一沉思道。
“不错,正是他的声音。”葛洪眼前一亮道。
“这次我们怎么算?”只听辛止于在屋内问道。
“我算不得输,你也算不得赢。哈哈!”只听童百岁大笑道。
“这是怎么算的?”辛止于问道。
“我查遍医典也没悟出治你徒儿眼伤的良方,你也在约定期满没有把你徒儿带来治眼,我们都不占先,算是平手,哈哈……”童百岁笑道。
“原来师父这段时间一直在为治我的眼伤奔波。听他们的对话,应该是两人围绕着为我治眼伤打了赌。”铁无衣想到此,不由得感动落泪。
“吴名哥哥眼睛什么时候受伤了?”季霜咛疑惑地嘟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