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母和老太太离开后,姚夫人有些不同意地看着姚冬雪。“冬雪,你就这样允了,你爹和淮舟,怕是会有意见?”
“娘,我才不想嫁到安家去呢。这样既能够和顾大哥在一起,又能和你们在一起,岂不两全其美?”姚冬雪此时心里美滋滋的,全然忘记了和顾淮舟商量的事。
姚夫人纵然觉得不妥,但女儿应下了,也只得作罢,未再多言。
直到午间,姚夫子回到家中,姚夫人和他说起安家提亲的事,也说道了姚冬雪答应的事。
姚夫人经过姚冬雪一番劝说,已然接受了这个事实,她心疼女儿,又觉得。自家就这么一个闺女,若是如此,也不错。
但姚夫子听完以后,勃然大怒:“糊涂,此等大事,也好答应的?”
“相公,这事也未必不是好的。”姚夫人不在乎的开口道。“我看那安家,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闺女嫁过去,若是和他们一起生活,怕也是要吃些苦头,且这淮舟也不是他们亲生的……”姚夫人不以为意,絮絮叨叨说着。
“妇人之见。安家再不好,也供养了淮舟这些年。我姚家也不是非要那么些黄白之物作聘,今日这行为,无异于忘恩负义之辈。”姚夫子还是生气,原以为闺女平日里也就娇纵些,可如今看来,是不知事啊。妻子向来是个谨慎的,此次也如此短浅。
罢了,左右也订下来了,还好这顾淮舟是个好苗子。
姚
夫子最终什么也没有再说,只叹了口气,面色不虞地回了学堂。
而顾淮舟在午间休息时,也找到了姚冬雪。姚冬雪将安家上门的事,仔细地说与他听。
顾淮舟听见她说,没有按照商量地要聘礼,眉头微蹙。若是姚家富贵,也就罢了。偏偏姚夫子也是个老古董,敛财之举甚少。
说白了,姚家相比安家,不过就是自视清高些,但在银子上,未必能有安家舍得。
在听见姚冬雪说,老太太答应日后让他们两单过。那这不就是,自己成亲后,便失去了安家的供养。
此时,顾淮舟脸色也渐渐黑了起来。姚冬雪看见顾淮舟如此,有些不解,小声问道:“顾大哥,你好似不开心?”
顾淮舟听见姚冬雪软软地声音,暗暗呼出一口气,扯出一丝笑意,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我很开心,终于要娶到你了。”
姚冬雪听见了,羞涩一笑,面颊倏然通红。
相对于顾淮舟和姚冬雪的“有情人终成眷属”,安知意自午饭后,便一直心绪不宁的望向门口。
往日在镇上,宁从言也是偶尔来一次,自己就不会这样,如今是怎么了?想到这,安知意努力让自己不去想。
如今开店在即,还是要把心思放在这上面。
安父安母与老太太饭后,问了李师傅县城里口碑好的媒人,便一同去寻了。
安大伯则帮着李师傅打下手,进度极快。
安知意只能帮着倒倒茶水,一时间无聊
得紧。
“请问,这里可是安家的铺子?”一道清亮的女声响起。
“是的,请问姑娘你找谁?”安大伯回头看到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询问道。
“我找安知意。”
安大伯叫了安知意出来,来人正是余心儿。
“安妹妹。”余心儿兴高采烈地看着安知意。
“心儿姐姐。”安知意也是有点惊喜的,毕竟自己初来县城,没什么朋友,上次酒楼的事,余心儿虽然在,但全程都没有过分之举,对她也无甚意见。
“不是说,来县城了一准来找我吗?”余心儿故作生气道。
“是我不对,我错了。”安知意求饶道。她心知余心儿就是故意闹着玩,也愿意配合。
“上次的事,可有生我气?”余心儿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
安知意一边拉着她往后院去,一边笑着说道:“我怎么会生气,都是误会。”
不是安知意大度,而是上次酒楼的事,余心儿本就没有过分之举,且算起来,自己有目的接触姚冬雪,间接也是骗了她的。
“倒是你,我从未提过与顾淮舟是一家的,姐姐可有生气?”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只是瞒了我,并未欺骗我,不会生气的。”余心儿性格洒脱,对这些不甚在意。
再者,相比顾淮舟,她更想知道安知意和宁从言的关系。但这会,也是不好问出来的。
“对了,我姚姐姐说,你们两家要结亲?”姚家和余家住得很近,姚冬雪
的事,一订下来,便急忙在余心儿面前说了。
安知意猜,姚冬雪是想要在余心儿面前炫耀一下,自己觅得了如意郎君,只不过,这余心儿大大咧咧,并未察觉。想到这里,嘴角有了些笑。
“是呢,我奶奶已经去姚家问过了。姚姐姐说与顾……我哥是两情相悦,无所谓家世,所以基本上定下了。”
“姚姐姐运气真好,可以和自己的心上人成亲。”说到这里,余心儿眼中有些艳羡。
“哟,心儿姐姐这话说的,好似也有心上人了。”安知意打趣道。
“是啊。”余心儿虽有些扭捏,但到底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