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我这么好看?给你看傻了?”宁从言见安知意呆呆站着,就那么望着自己,笑容渐渐放大,不自觉逗了她一下。
“咳。”老太太并不是个老顽固,相反她觉得少时情窦初开,是很美好的东西,但自家孙女这样,着实没什么出息啊。“知意,去帮着把东西拿进去吧。”
安知意这才回了神,脸上有发烫的感觉,忙低着头,去拿被褥。
宁从言看见她这模样,又是一笑,未经世事,显得格外干净,怕是清风霁月不过如此。老太太摇摇头,难怪自家孙女会动心啊。
几人进了店铺,就这刘方留下来的茶具,老太太和宁从言两人坐在一旁喝茶。而安大伯则帮忙在收拾院子;老王帮忙收拾前厅;安知意则在对后院的屋子进行清扫。
一通忙碌下来,卫生做了个大概。安知意这才将被褥抱了进去,原本今日天色正好,晒晒太阳再铺上去,再合适不过。可顾淮舟闹得,不得不回一趟镇上,没忍住,安知意又在心里骂了他。
完事儿,就招呼着老太太他们,回镇上去。
“知意,你将钥匙给我吧,明日我便直接拉了木材过来。”安大伯是个爽快地,直接摊着手问安知意拿钥匙。
“不急的,大伯。我和奶奶明日兴许都不过来。”安知意安抚道。
“这租金都给了,早做完,早开张,才是正事。你们不过来,也不影响我做木活啊。”安大伯倒是处处
为店铺考虑。
“可我们不过来,你一人在这边,吃饭不方便啊。”这倒是事实,毕竟店铺的位置特殊,去其他地方吃饭也是要走上一条街的,安知意不想安大伯委屈。
“这点事儿,你大伯我还要你操心。”
“知意,给他吧,你大伯说得对。这店铺开张,宜早不宜迟。”老太太劝了句。
安知意这才将钥匙递给安大伯,说着谢谢。安大伯最听不得这些了,都是一家人何须这么客套,只摆摆手。
果然,老太太和安知意前脚进从安居,顾淮舟便进来了。
“淮舟回来了?”安父显得十分开心,毕竟养子自从去县里读书后,回来的时间不多。
“今日休沐,便想着回来看看爹娘,给店里帮帮忙。”实际上,顾淮舟早就到了镇上。不过是在转角的茶肆等着,见着宁家的马车来了。就大步跑过来,装作赶路回来的模样。
“哟,这一头的汗水,何须这么着急,这才什么时辰!”此时店里客人少,安母正好从后面端了茶水过来。、
虽然,近日里对顾淮舟这个养子有些失望,但平日宠着的孩子,这会看着面色潮红、满头大汗,还是有些心疼的。
“不碍事的,娘,这不是好些日子没见着你们了吗,歇会正好就晚市了。”顾淮舟调整了呼吸,故意装作有些气喘的样子。
老太太和安知意互相交换了眼神,但并未出声,就这样看着他演戏。
“奶奶。”顾
淮舟哄了安母后,又往前一步,对着老太太行礼,看着倒像是个孝顺的。
“顾秀才这声奶奶,我是应还是不应呢?”老太太似笑非笑地问道。
安父、安母有些摸不着头脑,互相看看。安父猜想,许是老太太对他在县城里读书的事,有意见。
“娘,孩子难得回来一趟,您别这样。且去看看爹吧,他还不知道您今儿要回来。”安父给顾淮舟解围道。
“也好,我且去和你爹商量商量。”老太太没有继续说,只看了一眼顾淮舟,便去了后院。
珍娘看气氛不对,收拾好桌子,便去院子里洗碗了。
“知意,你奶奶这是怎么了?”安父不知缘由,但想着女儿一直都和老娘在一起,肯定是有数的。
“您问哥哥吧,他也知道。”安知意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顾淮舟,她倒想看看,在自己眼皮子低下,他能编出什么话。
“淮舟,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安母望着顾淮舟问道。原想着,家里的关系才缓和,生意也上了正轨,对养子的不满也少了些。
“今日,我和知意发生了些误会。”顾淮舟的声音一贯清冷,如同他这个人一般,凉薄。
误会?安知意差点被气笑。光天化日之下,不分青红皂白,张口就要泼脏水,居然只是误会。
端看顾淮舟,神色无半点异常,丝毫没有撒谎地心虚,安知意都要忍不住为他的镇静鼓掌了。
安母和安父听到这里,狐疑地
看了看顾淮舟,又回头打量了一下安知意。
“什么误会?”安父继续问道。
“我见着知意与男子一起去酒楼,想着别坏了安家的名声,一着急,就上前呵斥了两句,却不想是宁少爷。”不亏是读书人,是非黑白,也就是舌尖打个圈的事儿。
安知意听着,都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为有这么一个能言善辩地哥哥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