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叫舅舅了,還謝什麼。」他笑著颳了一下她鼻尖,「要擦手脂嗎?」
「嗯。」
「有桂花味兒,蘭花味兒,柰花味兒。選一個。」
「蘭花味兒。」
手脂盛在白瓷小盒裡,膏體淡綠,沈溟沐以指尖挖來一點塊,抹在趙綏綏手背上,自己的手背反覆上去,勻稱揉開,連指尖也塗勻了。
手脂潤澤,塗完以後白嫩透光,湊到鼻子下聞,果真是清淡雅的蘭花香。
趙綏綏芳心可可。
「小舅舅今年二十七歲?」
「二十八歲,兩天前剛過的生辰。」
「咦?怎麼也不通知我,我都沒有準備生辰禮物,就這樣錯過了。」
「一個生辰罷了,往年我也不過。倒是我們綏綏的生辰,值得好好慶祝,我記得是七月初七,乞巧節。」
「小舅舅還記得我的生辰!」
「你的生辰容易記嘛。」
「再過生辰十七歲,也到了嫁娶年齡。我在朝中留意,看看是否有適合你的青年才俊。」
「小舅舅討厭,誰要嫁娶。」
「必經之事,害什麼羞。」
趙綏綏不害羞,仰起頭反問:「小舅舅二十八了,怎的還不娶妻?」
「想要舅母了?」
「人家問你正經的!」
沈溟沐正??x?兒八經答:「總得等你完成終身大事後,我了卻一樁心事,才能考慮自己的終身大事。否則,總覺得對不住你母親。」
若說前半句她還能抓住反駁的理兒,最後一句她是半句也反駁不出來。心上蒙了層辛酸淒楚之情,囁嚅:「小舅舅……」
「好了,別枯坐著了,到外面走走。」
午後陽光正好,灑在臉上暖洋洋,沈溟沐帶著趙綏綏宅子裡閒逛,宅子小,也沒什麼好逛的,徒散步而已。蒼猊跟在他們後面,威風凜凜。
方才對坐著,趙綏綏沒有勇氣問,而今並肩前行,無需對視,趙綏綏隨意許多,「聽說京城中狎妓成風……」
「嗯?」他停下腳步,目光落下來。
又變成臉對臉了,趙綏綏呼吸急促,不敢停步,繼續往前走,「小舅舅……小舅舅……」他沒跟上,她不得已停步回,坦然凝視他雙眼,「小舅舅狎妓嗎?」
「我不狎妓。」
他回答得乾脆利落,沒有一絲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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