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得!
她没心情去探究时安与严峰之间的纠葛,只要这人能拉拢,能帮忙就行。
“你瞧,咱们也算同路人,我不瞒你,你也别瞒我。
是你告诉我西郊宅子这地方的,那你知不知道这地方是拿来做什么的。”
谈起西郊宅子,他垂下眼眸,握着瓷勺手腕顿了一下,声音无故冷下几分。
“是严峰的淫乐之地。
少女无辜,被人牙子诓骗来,以为是做些女使仆人的活,谁知这家主人竟是知州。”
“我已扣下那人牙子,他交代了这些女子的来路、住址。
我这有一份名单,你若是需要,等会回镖局,我给你取来。”
林越舟眸色一闪,道:“时兄读的是圣贤书,走的是君子路。
你与那人瞧着也是不对付的,不如助我将她们救出来,好让她们少受些蹉跎,让那人多受些气!”
从她提到西郊宅子的用途时,时安才算猜到她的来意,他本就有意放那些女子出来,不然也不会扣下人牙子。
“如何相助?”
这筹谋起来可就良久了,林越舟掂了掂荷包,一拍桌子,道:“我再请你喝道茶,咱们包个雅间,慢慢谈!”
出了早食铺子,迎面撞上两个衙役,眼底乌青,一夜未睡的样子,看着不大好招惹。
她碰了碰身旁人,往旁边挪挪位置,猫腰走,尽量不要起冲突,谁知还是被喝住了。
“你两,站住!
瞅着眼生,打哪来的?来做什么?”
她抢先踏出一步,一副唯唯诺诺陪着笑的样子,“打底下岳县来的,这是家兄,进城里给先生送束脩,过两天就走了。”
那衙役还想查看一下路引,却被另一个急着吃饭的衙役拉走了,边走边骂:“在客栈查了一晚上你还嫌不够累啊!
一个女子一个书生,能是咱们大人要的人嘛!
大人说了,贼人力大无比,身手矫捷,都敢上衙门偷东西,你瞧他们哪个手指头像了!”
严峰终究没好意思说脚是被人给扭的,只道是自己崴了,换了名头抓贼。
时安和林越舟不约而同地轻咳两声,以掩饰笑意。
“哥,咱走着?”
“妹妹,请。”
这天,钦差仪仗总算进了城,街上各处都在小声议论着,任钦差骑在高头大马上,头戴软翅纱帽,一身紫袍。
那天林越舟所见的随从也换了身打扮,绿色锦袍,袍子前襟上镶着各式金属纽扣,腰间配着挎刀,典型的武将打扮。
任由底下人怎么猜测,任惕守的心中只有一件事,搞钱充盈银库,顺带治灾。
严峰瘸着腿,坐在梨花木的轿椅上被人抬出来,见钦差已在衙门口下马,作势要人搀起行礼,身子还没直起一半,钦差张了口。
“不必了,严知州为百姓奔走,不慎崴伤脚,非要站起行礼,叫别人看了,倒要说本官摆官架子了。”
“岂敢岂敢。”
他知道这州县官吏有猫腻,但在地方上,底下官吏敷衍搞小动作是容易且常有的,拖上一拖,钦差到时间是要回京复命的!
没有成果拿什么去跟皇上交代?
所以他没跟严峰扯破面子,只是稍加敲打,加上对方向富商筹集善款的措施正对他的胃口,便没有为难严峰。
今天随着仪仗再次进城,是为了叫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