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静瑶好不容易恢复了点血色的脸庞上顿时又是一片惨白。
她急切的前倾身子,手中死死捏着一条绣绢,结结巴巴的语气中再也没有了丁点傲气。
“求、求你放过萧风……”
“我可以嫁给你!会努力做好你的妻子!以后也绝不会再违抗于你……”
“我、我跟萧风从未有过任何肌肤之亲……”
“我说过,他必须死。”
魏长天沉声打断了陆静瑶的哀求。
听到自己的未婚妻如此为另一个男人求情,他的声音里却没有任何愤怒情绪,只是平静的陈述道:“你没有第三个选择。”
“……”
陆静瑶瞬间闭上了嘴,豆大的泪珠滴落在手绢上绣着的一行小字之上。
魏长天随意瞥了一眼,目光停留片刻。
你若不负我,我必不负你。
“这句话……”
他收回视线,明知故问道:“是萧风说的?”
“……”
陆静瑶死死攥着手绢,咬牙低头不语。
魏长天突然感觉这姑娘有点惨。
在小说里萧风虽然后来收了她,但实则一开始对她并不是多在乎。
就连明天的抢婚之举实际上也只是一次意外,原本并不在萧风的计划之中。
所以说到底她其实跟自己一样,都只是为了主角能更好装逼的工具人而已。
“唉……”
轻轻叹了口气,魏长天没再说什么,站起身来便转身往屋外走去。
可能是有感而发,他一边走一边脱口而出了一句前世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都能背出的诗词。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魏长天的声音不大,但却清晰可闻。
而当这句诗传入陆静瑶耳中之时,那如珠帘般的泪线便突然断了。
她猛地抬起头来死死盯住魏长天的背影,神情有些恍惚、有些错愕、有些呆滞。
还有一种明明相互矛盾,确又同时存在的激动与悲凉。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口中不自觉的反复呢喃了数遍,再张望时却早已不见说此话之人的身影。
谁是明月?谁又是沟渠?
窗外那轮真正的月亮高悬夜空,整个魏府静悄悄的,只有一串逐渐远去的脚步声。
陆静瑶突然莫名的,第一次对魏长天产生了一丝除去厌恶和恐惧外的其它情绪。
这是一种人类对神秘事物出于本能的好奇。
……为什么会跟坊间传言如此不同?
……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