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哥,”孙荥莎用力地摇了摇在自己旁边出神的樊钲东。
“没事,死去的回忆突然攻击我,”小胖深吸一口气。
“你这回忆的反射弧好像有点长啊,”孙荥莎笑着把盘子里的最后一块芒果干完。
“我先过去,在门口那等你,你差不多两分钟以后过来找我就行了。”小胖说着就自然地往外走。
“好,”莎莎抓紧时间把盘子里剩余的薯条吃完,谁还不是一个爱惜粮食的好宝宝了呀。
“大头,接着玩啊,”旁边的周雨把手里的牌递过来,“牌,牌,这次看看地主是谁。”
“我刚喝的有点多了,去趟厕所。”王大头说着就起身,看了眼偷偷摸摸地穿过人群,贴着墙边走的孙荥莎。
“来了,来了,”孙荥莎出门后就小跑过来找樊钲东。
“你尝尝这个,”樊钲东说着就拿出两个粉红色的小奶瓶递给孙荥莎。
“你哪里来的这个,”孙荥莎有些惊喜地看着手里粉红色的小奶瓶。
“别管哪里来的,你尝尝味道咋样,”小胖说完又补了一句,“你肯定爱吃,吃嘛嘛香。”
“我不挑食,”孙荥莎开心地接过来,使劲地用嘴吮吸,“芒果味的奶昔,好喝。”
“肯定好喝,这两个味道我专门挑选的。”樊钲东得意地挑了挑眉。
“你的啥味?”孙荥莎有些馋地看着樊钲东手里的粉红奶瓶。
“草莓味,”樊钲东警惕地看着馋自己的孙荥莎,“一人只有一瓶啊,我俩等会喝完了,把奶瓶揣兜里,拿回去自己买一杯奶昔放里面,就可以接着喝了。”
“也行,”孙荥莎点了点头,表示对小胖想法的认可。
“不过就是奶嘴有点小,奶昔有点稠了,有点吸不出来。”
“你这样吸,这样吸,”樊钲东凑近给莎莎演示正确的吸奶方式。
“你俩在这啊,”大头突然出声,吓的樊钲东立刻就把奶瓶揣在兜里,结果回头一看是王储钦,这才松了口气,幽怨道,“你这么大声,是想吓死莎莎啊。”
“对啊,你想换混双搭档就早点说,不用这样谋害我,”孙荥莎也把奶瓶悄悄地揣在兜里。
“你俩加起来都快四十多岁的人了,人家都喝红酒了,结果你俩躲起来在这喝奶,还用粉红色的奶瓶,樊钲东你返老还童了呀。”
看着来人是大头,又有莎莎在这,樊钲东显然一点都不慌,悠哉悠哉地拿出奶瓶继续品尝这人间美味。:不过大头的双标也太明显了,说是我俩一起喝奶,结果转头就说我一个人。
“什么味的~”大头看着小豆包用力吸奶嘴的模样,忍不住被逗笑了,“你怎么还跟小孩一样?”
“我本来就是小孩啊。”孙荥莎摇头晃脑地笑道。
“我先回去了,”樊钲东表示这个氛围自己在这有点煞风景。
“你喝了很多吗?”孙荥莎看着喝酒有些上脸的大头。
“还好吧,意识还算清醒,”看着担心自己的小豆包,王储钦感觉心里暖暖的。
“梦姐和大迪她们都回去了,我现在也准备回去了。”莎莎边说边挤了挤自己的奶瓶,想要把下面的奶昔全都挤上来,但是奶瓶太硬了,压根挤不动。
“我送你回去吧,刚好醒醒酒,明天还要训练。”
“也行,我进去和龙队说一声吧,”孙荥莎摸了摸自己的头,回去还是要和大人报备的。
“不用了,刚刚出来的时候我已经和龙队说了要送你回去。”
“那走吧,”
“我俩打车吗,还是走回去?”王储钦看了眼执着于吸奶的莎莎。
“走回去吧,反正也不远。”
“好,”大头走过来把莎莎的棉袄上的帽子拉起来戴在她的头上,“风有点大。”
“行,”莎莎抬头一眼就撞进了大头的秋波里,以前只觉的他的头大,现在看来眼睛也不小,“你这睫毛还挺长的。”
“咳咳,”王储钦往后退了两步,莎莎怎么每次都是撩人而不自知。
“明天早上几点去训练,”王储钦连忙撇开话题,怕自己再看下去会忍不住亲她。但又怕吓到她,只好用右手轻轻地揉了揉莎莎的小柔脸。
“和往常一样呗,”孙荥莎慢悠悠地走着。
“你说我们这样练到后面有机会去东京吗?”王储钦看着阴暗的天空,“怎么感觉我好像离目标越走越远了,”大头暗暗地叹了口气,“算了,还是说些别的吧。”
“大头,”莎莎原本是跟在大头的身后,但注意到大头的情绪以后立刻就小步跟上来,“在国家队确实会遇到很多比我们强的人,但是我俩也不差啊,我俩从省队,从小地方一拍一拍地走到了国家队,虽然现在还不是国家队主力,但是我俩好好练,肯定都会去奥运会的。”
都说大头要照顾好妹妹,但大头自己心里清楚,每次当自己有些困扰,迷茫的时候实际上都是孙荥莎在开导自己,她要比自己更加的成熟和稳重,看待问题要更加的全面,更加的有耐心。
“你的梦想一定会实现的,”王储钦释然地笑了笑,所以说少年有什么好迷茫的,打好一场场比赛,每天认真地训练,时间会告诉你答案。
“我们也一定会成为大满贯的,我们每次都走过那些挂着冠军头像的旗时,心里还是会很羡慕,心想我什么时候也可以挂上去啊,”孙荥莎说着伸了个懒腰。“有些瞌睡了。”
“走吧,回去睡觉了。”王储钦说着就捏了捏孙荥莎的脸。
你的梦想和我的梦想一样,都是想要成为大满贯,世界冠军,但是我的梦想里多了一部分,想和你一起站上最高的领奖台,想要身边的人一直是你,想要和你有更多的以后。
王储钦心里比谁都清楚,孙荥莎心里只有小白球,不可否认自己和她的这种情感,但同时也知道她的侧重点在哪,只有不断地往前走,和她并肩同行,自己才会有选择权站在她身边,上次拆队自己已经深刻地体会到了这种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