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备战后面更多的积分比赛,提高自己的世界排名,运动员们一边投入到紧张的训练中,一边也在准备各种积分赛事。
孙荥莎自从上次和大头混双过亚锦赛后两人就再也没有一起练过球,像两条平行线,没有了相交点,好像对方都没有在彼此的生活中出现过。
即使有时候在食堂遇见,也都是假装没看见,谁也不和谁打招呼,每次队内要是有活动,都假装看不到彼此或者说找借口拒绝。刚开始大家还都想着找机会让他们俩好好谈一谈,但结果就是他俩在那干干地坐了一个小时,王储钦硬是吃了一盘瓜子喝了三大瓶冰红茶,硬是和莎莎~一句话也没说,小豆包呢也就坐那吃了一个小时的香蕉,一问她,就说“嘴忙着,吃都吃不过来,哪里还有时间说话”。
“大头最近状态还是可以的,每天训练到很晚。”王储钦的主教练刘国正向前来巡查的刘国良汇报着最近一段时间以来王储钦的训练状态。
“他就是表面上装的,”刘国良笑了笑,其实看着王储钦每天都在使劲地练球,但是从他的造型上就可以看出他其实还没有调整好,心里很乱,目前对他来说打球就是一种散怒气值的方式。
“装的?”刘国良虽然接受王储钦没多久,但是看着他确实每天训练都很踏实,“装的?”自己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你看他的那个步子,”刘国良笑着指了指王储钦练球时脚下的步子,“正常打球是这样的节奏吗?明显就是心急心躁,沉不下心来。”
经过他这么一提醒,刘国正这才注意到,难怪自己和他说话的时候总现他出神还以为他是每晚练球练到半夜太累了,自己也就没太注意。
“等会结束以后,我去和他谈谈。”刘国正看着这会还在那不停地暴扣,暴扣的大头,语重心长地说道。
“没事,他有血性,我们就慢慢地磨练他,只是必要的时候加把火就好了。”刘国良看着台下静不下心来,急躁的王储钦笑的灿烂道。
“嗯,”刘国正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自己也应该要跟着王储钦享一段时间的清福了。
……
时间很快就到了十一月份的奥地利公开赛男单资格赛,看着自己昔日的“手下败将”赵子豪,王储钦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想着快地结束这场比赛,快点拿到竞赛的名额,并不想把比赛拉到后面。
刚开始,面对赵子豪的球,王储钦的球被赵子豪都巧妙地化解,两人的比分拉的很近,几乎难分伯仲,于是王储钦开始急了,赵子豪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对手,也压根不用打这么多局,自己就想以最快的度结束这场比赛。
越是心急,越容易出现失误,王储钦光是在球上就吃了好几分,看着平日里压根就不是自己的对手,上次还以o:4输给自己的赵子豪,反观这局接连得分。
“我靠,”王储钦摸了摸自己有些不修边幅的头,平日里自己最注重的就是自己的型管理,每次上场都是带在大大的头上,现在头顶上就顶着一个鸟窝。
王储钦拍了拍自己的球拍,“加油,兄弟我必将一招制敌。”越是这样想,手里控制球的力度就不由地变大,导致他每次接球的时候都出界,直接失分丢掉。
“我靠~”王储钦无语地看着刚刚一个暴扣的好机会被自己浪费掉,反倒被赵子豪抓住机会得了一分,很快地结束了这场比赛,听着全场对赵子豪胜利的欢呼声,王储钦愈的烦躁。
“卧槽,妈的个逼,”王储钦看了眼球拍,烦躁地把球拍扔了过去,“一个球都打不赢,还打啥呀。”
对面的赵子豪在打球的时候也可以明显地感受到他的急躁和求胜心切,所以也没介意刚刚差点打到自己的王储钦,还是耐心地把球拍捡了起来,走过去和他主动握手。
此时的大头哪里还有心情握手,整个人都烦躁,焦急,这些天自己一直训练到半夜,结果就打了一个这样的逼样,和输了比赛相比,王储钦此刻讨厌的只有自己,自己怎么就那么蠢,每天练到那么晚,结果就打了一个这样的结果,就是打不过许欣,就是比不上许欣,所以才会在面对选择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排除掉自己。
王储钦没有握手,只是不屑地撇了撇嘴,后面外界对他的这种解释是:王储钦输不起,输给队友以后给队友甩脸色的各种解释,自己从未当面做出回应,其实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不屑不是给赵子豪的,臭脸只是自己对自己的看不起。
不屑是对自己每晚训练到半夜的嘲讽,是对自我的怀疑,觉的自己就是一个笑话,什么天才,什么最强混双,什么就连国外乒联都抢着要自己,什么以后混双就选我,如果莎莎~想到自己和莎莎~练球时夸下的海口,她如果看到自己打的这么烂,肯定也会看不起我,瞧不起我,愈觉的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一瞬间看着台下观众们眼神中的嘲讽,不屑,王储钦有些慌,很快也就遭到了惩罚。
针对王储钦在这场比赛中对对手的不尊重,以及对比赛的不尊重,中国乒联很快就对王储钦做出了相应的处分:王储钦禁赛三个月,连同他的教练刘国正停赛一个月。
刘国正:我就知道胖子要出招,只是大头我还没做好准备!
看着处罚结果,王储钦只是笑了笑,随后就坐在椅子上没说话,拿起旁边的矿泉水狂狂炫,禁赛三个月,对这个时期的自己来说,意味着后面即将进行的郑州总决赛,釜山世乒赛的队内选拔赛都没有机会了,国乒队里面有多卷,竞争力有多强烈,自己不用多想,好不容易打出来了,结果因为自己的坏情绪全都葬送了。
想到这,王储钦烦躁地扒拉了几下自己好久都没有理的头,以前自己最在意外在的形象了,现在什么都没了,自己也懒得打理。
“大头,”刘国良黑着脸走了进来,不过看着此时憔悴的王储钦,心里暗爽自己想过的计谋有效,但是没有想到这么有效。
看着走进来的刘国良,王储钦心里清楚,该来的都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