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施工隊的失誤,我們會承擔醫藥費。」
聞鈺也覺得理應如此,沒有推脫,利索的點了頭,跟旁邊的單嶺交代:「你帶他們回考古所,工具準備好,明天去萬槿支帳篷,這幾天也就算是田野調查了,晚上好好休息,接下來都是體力活。」
去醫院的路上,聞鈺問陳才:「他對別人也這樣嗎?」
看到她受傷也毫無反應,說的話跟機關槍一樣,句句帶刺,商人和氣生財,而他為了針對她,硬是冷漠到了沒禮貌的程度,擺出高高在上的樣子,明明她又不是他商場上的競爭對手。
聞鈺有點懷疑自己的記憶。
不禁在心裡感嘆,八年前的那個裴硯青,死的還真挺徹底。
陳才有點不知道怎麼回答,他不太會說謊,但又不能直接說裴總根本沒放下,於是只含糊說:「……可能裴總今天心情不太好吧。」
聞鈺沒忍住,嗤笑了一聲,扭頭看向窗外不斷變化的景色。
「沒關係,我知道他恨我。」
「他應該恨我。」
他們去醫院的路上,裴硯青去找裴甄。
他一般都縱容這個弟弟,但今天語氣寒冷,「不准那樣和她說話。」
裴甄盯著他冷笑,「你就繼續倒貼吧,等她再把你整死。」
裴硯青攥住他的衣領,臉色更沉了,「我們之間的事,不需要你來替我打抱不平。」
「不要有下一次,你聽懂沒有?」
第2章玉石
縫了兩針。
聞鈺見不得尖銳的針頭,直犯頭暈,從醫院出來之後直奔旁邊的賽百味,點了個豬頸肉三明治,緩過來了之後又直奔考古所。
剛進所里,就看到一輛大卡車停在院子裡,上面拖著從鄰省的某個施工工地裡帶回的東西,好幾個箱子堆放在一起,用黑色記號筆粗獷的寫著「精選骨骼」,「精選石器」,「精選銅器」諸如此類的字樣。
好好的文物,搞得跟擺地攤一樣。
「開了兩天車搞回來,屁股都要坐廢了。」
林驚瑩在院子裡的吊床上癱著,聲音有氣無力的,她是所里的前輩級別的人物了,年紀已經挺大,但每次都依舊要自己承擔這些苦力活,因為給別人搞她不放心。
「你這肩膀怎麼回事?」
她費勁的直起身。
聞鈺搖搖頭,「沒什麼事,老師,您還是回家休息吧,這吊床睡著不舒服。」
林驚瑩已經聽單嶺說了今天萬槿城的事,她倒不是不放心聞鈺和資方那邊打交道,而是——「休息日還帶著他們到處跑,整天把自己搞得灰撲撲的,你比我都要像老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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