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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拧月微微出神起来,等她再回过神,却忽然现,屋内似有什么不妥。
屋内太安静了,静的人心慌。还有一股淡淡的男性气息,缓缓的弥漫出来。而就在窗口的方向,一道黑色的影子垂下来,倒影在面上。
桑拧月心跳骤然加快,呼吸声突然变得急切,她陡然出声,“是谁?”
那人没出声,却迈步朝她走来。桑拧月陡然从床上爬起来,撒腿就往外跑,她惊的扯开喉咙就要大叫,却忽然被人拦腰抱住,被他捂住嘴巴,听他那熟悉的声音在暗夜中响起,“表妹刚才在想什么?”
一句“表妹”将桑拧月的思绪整个拉了回来,她的心跳更快了,心脏跃动的频率更高了,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轻柔的月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拔步床,透着这淡淡的银光,桑拧月终于看清了眼前人的面容。
他五官轮廓棱角分明,剑眉星目,面容清冷雍容。他往常都是面无表情的,只用一双冷眼看人,给人满满的压迫感,此时依旧是如此。
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双眸灼灼一动不动。他一只手钳住她的下巴,不容许她有丝毫逃避。
“表妹刚才在想什么,表妹还没告诉我。”
“侯,侯爷?”
“嗯,是我。”
窗外突然响起素锦的说话声,“姑娘,是您在喊我么?我听到您房里有动静,您是要喝水,还是想起夜?”
沈廷钧不紧不慢的摩挲着桑拧月的下巴,渐渐的,那只手缓缓上移,摸到了她晕红的面颊。
桑拧月心跳过快,她一把抓住他作乱的手。她慌的声音都是颤抖的,唯恐素锦突然闯进来,又唯恐他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桑拧月慌的六神无主。
沈廷钧却依旧慢悠悠的说,“你那丫鬟在等你回话呢,表妹在想什么,怎么一直不说话?”
桑拧月心一颤,赶紧道,“无,无事。我……要睡了,素锦你回去休息吧,太冷,你夜里不要起来了。”
素锦许久后才应了一声,“好。姑娘我回去歇着了,您也早些睡吧。”
“好,好。”
素锦的脚步声终于走远了,桑拧月提着的一颗心缓缓往下落。她轻舒了一口气,可那口气还没完全吐出来,她又看到了他们此时的模样——她被沈廷钧压在床上,而他一只手掌紧紧扣着她柔软的腰肢,另一只手被她牢牢抓在手里。
他们紧贴在一起,呼吸交缠,垂俯视间,两人的面容完全重叠在一起。
桑拧月不知道他们怎么就成了这副模样了,她像抓到一只烫手山芋一样,火丢开了他的手。
但这却更方便了他的动作。
下一个瞬间,就见他一手捧住她的脸,一手牢牢禁锢着她的腰身,整个人完全压了下来。
桑拧月尚且不知道生了什么,便再也说不出话来了。好在她还有反抗的意识,便不住的踢打他,但这比蚍蜉撼大树好不到哪里去。
她支支吾吾,甚至将床头柜上的茶盏踢翻在。随着“当啷”一声脆响,素锦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与之前的冷静不同,这次她声音中带了显而见的急切和慌张,“姑娘您当真还好了?”
桑拧月不出声,用力挣扎着想坐起来。可随着“刺啦”一声轻响,她的里衣被扯破了。
桑拧月一把捂住脸,“无,无事,我碰到了床头柜。”她喘息不匀,呼吸都困难,“你,你回去睡吧。”
素锦走没走桑拧月不知道,她也无暇去顾及。
在这个清冷的夜,桑拧月却热的通身大汗,身躯疲乏的像是跑完了几百公里。
将亮时,桑拧月终于得以休息。
她埋在寝被中,面朝里睡着。
外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她知道是他在穿衣,他该走了。
桑拧月终于出了声,她声音嘶哑的厉害,声音低的几不可闻。可她的话,却瞬间驱散了这一室的静谧与温馨,让气氛陡然变得如同处在冰雪。
桑拧月说,“侯爷,我这算是还了您上次的恩情了么?”
沈廷钧的动作一顿,面上的神情瞬间冷凝。许久后,他坐回到床上,将桑拧月从里边扯过来,抱在怀里。
他就着外边暗昧的光看着她的面色。
她面红而色魅,满面都是掩不住的春色。可她吐出的话却如此绝情,将这全当做一桩见不得人的交。
沈廷钧便狠的将她钳制在怀中,一只手摩挲着她有些肿胀的嘴唇,微微用了力。她疼得颤抖,身躯在他怀中瑟瑟。可她依旧闭着眼,睫毛微颤着,并不敢直视他。
沈廷钧见状,不知为何,通身的怒火退去一些。但他还是冷呵一声,慵懒餍足的声音不紧不慢道,“表妹只把这当做是报恩?既是报恩,总要次数相当。只这一晚,怎么够?”
桑拧月面色登时变得通红,她想起那他不知餍足的一次又一次。想起她浑身疼痛,到了桑宅后在床上躺了三才缓过来。
她猛一下睁开眼睛,她双眼水汪汪的,盈满了愤怒,还有着浓浓的,掩饰不住的羞耻。
“你,你怎么能……”
“我怎么能这么无耻?”沈廷钧轻抚着她娇嫩的面孔。她妩媚的如同一朵妖娆绽放的蔷薇花,娇媚惑人而不自知。她若在无人知晓的方独自绽放也就罢了,可她在他的身。下盛开过。
沈廷钧的目光便愈暗沉了,他在她微肿的唇瓣了按压了几下,替她把话说出来,“我若不无耻,便不会动你。既然动了你,便不会放过你。”
他放下她,在色半明半昧时离去。
直到屋内再次恢复安静,素锦才提着灯笼推开门走进来。
屋内的味道还未散,素锦将蜡烛点燃,将窗户微微推开一个缝隙。
冷风吹进来,将屋内的暖腥味儿吹散,屋内的气流便又流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