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玉海本身还在呕吐,无意间的一瞥就看到了这来势汹汹的恶魔白莎莎,连忙往后倒去避开长剑锋芒,同时手已经摸到了身边的刀柄,出于自保的选择下,她向扑来的白莎莎挥出了这一刀。
而白莎莎长剑已经砍了出去,她脆弱的腹部地区在颜玉海的面前暴露无遗,也正是对方挥刀的目地所在,不得已她立刻亮出背后匕,千钧一之际挡下了这致命一击,可也因为向下力,加上颜玉海在她掏出短刀时就将横着的刀刃斜过扼住那把短刀刀格,以防她将短刀尖口朝下突刺,这斜着的大刀刃还是砍伤了她的肩膀。
但现在无论怎么说,她白莎莎都是上风。因为颜玉海在她的身下,手中的武器大刀也用来抵挡着白莎莎短刀,而白莎莎可还有一柄长剑,尽管那只手已经被砍伤,可是往下砍头还是能做到的!
“我赢啦!”
扭曲的笑容在白莎莎脸上出现,疯狂且危险的眼神锁定了颜玉海柔软的脖子,手中长剑调转剑尖朝下,抬起伤臂横砍而去!
鲜血染红透明玻璃,白莎莎的脑袋被一根细剑贯穿,动手的人是花诗娇,她颤抖的手握住剑柄,恐惧与不安展现在脸上。
她深信自己的家庭没有背叛自己,他们是想治愈她,才把她送到这个地狱,她想活下去,可是她不敢杀人。但目睹这个杀人犯白莎莎杀人的那一刻,她的恐惧刺激她的大脑,她害怕这人活着就会杀光她们所有人,所以无论如何要先解决这个有很明确攻击意图的疯子。
机会也很快来了,她就在颜玉如的旁边,呕吐时看到又有一人要命丧白莎莎手下时,她爆了刚好手边就是一把软剑,在对方专注着杀死颜玉海的时候,她冲到前面一剑扎了下去!
大脑被破坏,白莎莎顿时殒命。然后被颜玉海一把推开,滚落地面手里的武器此时都还没有松手,肩膀上的伤已经愈合,只是脑袋上的大洞没反应了。
颜玉海脸上沾满了白莎莎手臂的血液,一阵恍惚之中站起,她知道是面前拿着软剑的女孩救了她,可是本想感谢一句,但手中的大刀却先一步直接将女孩斩!
危险,这个人拿着武器在很靠近的地方,必须杀掉……
这个想法不止在颜玉海的脑中出现,也出现在了她的脑子里,可是她的身手始终是比不上颜玉海的,她脑子飞到空中的时候看到了崩溃的颜玉海,也看到了观测室里那些人,他们只是无情的在“花明明”一栏盖上了失败品的印章。
“我死了……”
她的脸贴在冰凉的玻璃地板上,旁边倒着她的身子,金色的丝散落一地浸泡在鲜红之中,一股寒冷占据了她的大脑,她变得犯困,眼前的一切开始变暗,可她的脑海里还是回忆着那个画面,那个哭泣的母亲、痛苦微笑着安慰自己的父亲,她坐在一辆车里看着车窗中她们的身影逐渐远去……
“好想再见他们一次……好想活下去……”
活下去……
燃烧的声音传来,她再一次睁开了眼睛,猛然现自己正赤身裸体的躺在一堆脑袋与无头尸体之中,头顶上就是刚才那个透明的房间,她的身体上面还盖着不少人的断头,其中就有她很眼熟的人,是与她一场的其他淘汰者,只是没有看见那个她杀死的白莎莎,也没看到颜玉海。
她呕不出东西,没有力气肚子里也没有东西,她现在十分虚弱,身体就是皮包骨的状态,寒冷感包裹她全身,可是她的周围正燃烧着熊熊大火,焚烧着这些尸体。
她看不到周围有工作人员,也看不到出口在哪里,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活着,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活着,这样下去她的结局只有被活活烧死!
那令她绝望的大火完全可以做到,她祈祷可是不知道该向谁祈祷,脑子里只能记得祈祷是什么意思,可却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行为,只能睁大眼睛看着越来越近的火焰,嘴里虚弱的呼吸。
就在此时,一个机械手出现了,将她翻了出来,在大火烧到之前将她整个吊了出来,这一刻这些冰凉的铁块到给了她安全的感觉。
同时这个实验场所的最核心房间内,一具被密封的女尸前,一个男人正在对着一群人大雷霆,这群人正是之前的实验人员。男人面前有一个屏幕,屏幕中正是焚尸现场被翻出来的她,旁边还有被盖上失败品印章的“花明明”个人资料。
“你们看看你们干的蠢事!这样完美的一个个例,你们却把她扔进了尸体队里,说了多少次了砍了头也要测试脑电波!万幸,那里面我也装上了生命探测器,要不然一个极品就被你们这些废物给烧了!”
“博士,我们知道错了。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一定好好处理。”
“机会?可以啊!来人。”
男人一声令下,一队荷枪实弹的雇佣兵走了进来,包围住那群实验人员。
男人也在这时无情的下令道:“注射实验药剂,然后送去实验坑洞。”
所有实验人员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连忙跪地求饶,可是得不到任何回复,有的甚至想到自我了断,可是那些雇佣兵没有给他们机会,几下打晕后就带走了。
房间中又只剩下了这个男人,还有那具保存完好的女尸,那是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安静的躺在其中,就像是睡着了一样栩栩如生。
“思思,我终于要成功了。有一个实验品活下来了,我终于又可以见到你了。”
说完,男人突然露出痛苦的表情,他连忙跑到一旁柜子前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根注射器和一瓶血红色的药剂,此时他已经满头花白满脸皱纹了,可神奇的是当他把那奇怪的药物从后颈椎注射进自己体内后,他又恢复了年轻,花白头也变得乌黑,脸上皱纹也逐渐消失,他也在此时瘫坐到了地上很是放松的呼出一口气,可是又很快掩面痛哭起来。
“药效的时间又变短了……”
另一边花明明个体实验品已经被泡进了生命液中维持生命,数百根针头扎入她的全身各处,维系她生命的营养正在缓缓输入。
此时她又多想起了一些事情,她与家人分开的那天是个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