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浮津无声的打量让人如坐针灸,慕晚不知道他的目光为何如此复杂。
憎恶自己吗?
“谢谢裴先生。”
慕晚低下头,躲闪着男人复杂的眼神,她感觉就像是被扒了衣服在裴浮津面前展示一样。
不仅被他更加厌恶,还丢了慕家的脸。
裴浮津眼眸深沉,“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对你的提议现在还有效。”
“谢谢,但我已经说了,我没什么能给你的。”
慕晚站起身,裙摆下沉遮住白皙的大腿,她低着头。
“裴先生,以后这种事不会发生,我也没有理由答应你的要求,后会有期。”
慕晚拿着包夺门而逃。
裴浮津目送她倩影离开,冷冷的扯起唇,“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包厢内没有人。
他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那个不识趣的女人听。
慕晚跑到路上,眼角酸涩,她拎着包往家的方向走。
被酒精麻醉的大脑混沌一片。
爸爸,外公。
我还有什么能为你们做的,还有什么是我会做的。
她一直走了很久很久,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远远地跟着一辆车,像是在黑暗中守护她一样。
“晚晚!”
半路杀过来一辆车。
傅卓尔从驾驶座下车,脱下外套裹着慕晚单薄的身体。
他急得满头大汗。
“我围着你家转了半天,你怎么这才回来,手机也不接。”
“我有事。”
“我送你回去。”
慕晚把受伤的手藏在怀里,身体的异样被冷风吹了一会舒服多了,回去应该不会被管家发现,她点点头。
“谢谢你卓尔。”
傅卓尔的车子疾驰而去,方才尾追在女人身后龟速行驶的劳斯莱斯缓缓停靠在慕晚上车的地方。
司机小心翼翼的询问,“裴先生,我们还需要继续跟着吗?”
裴浮津捏着早就脱下放在掌心的外套,随后扔到座位边。
男人眼尾扫尽乖戾邪气。
“不,回去。”
“好的。”
翌日。
慕晚从宿醉的头疼中苏醒,她连忙去看新闻。
裴浮津没有食言,同时报道慕氏假药案的数十家媒体全都偃旗息鼓。
只剩下零散几家地方媒体还在法院判决之前跳脚。
“咚咚咚。”
管家敲门进来,给她端来了一杯姜茶。
“小姐,喝了它吧,身体热乎乎的不感冒。”
管家慈爱的看着她喝光,接过茶杯道:
“卓尔少爷说你吹了冷风,特意吩咐我的。”
慕晚笑了笑,“慕爷爷,你怎么突然说起他好话了。”
“我就是对他很满意。”慕管家谆谆教导,“幕氏让你抗太辛苦,找一个人帮着你我也放心了。”
慕晚对这个话题避而不谈,“慕爷爷,帮我收拾家里的首饰,今天我外公需要交医药费。”
“好……”
慕管家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十分钟后。
慕晚随手用纱布捆了一下手,拿着收拾好的珠宝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