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桌上则整齐地摆放着各式各样的书籍,每一本都像是被精心呵护过一般。
总之,屋内所有物品都安放得规规矩矩、井井有条。
高等关上房间的门,放下书包,抱着詹九九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温声道:“喝不喝水?饭一会儿就好了,明天醒了咱们就去你家。”
詹九九看着他那副略显紧张的模样,不禁莞尔一笑,调侃地道:“怎么搞得好像我来你家,你反倒比我还紧张似的?我之前又不是没来过。”
高等双手捧着他软嫩的脸颊,柔声轻语:“这不一样嘛,以前你只是以朋友身份来,而如今却是作为伴侣前来,心境自然有所不同。我担心你会感觉不舒服,所以才会有些紧张。”
听闻如此缘由,詹九九喜笑颜开,凝视着他深邃如潭水般的眼眸,其中清晰地映照着自己的倒影。
他压低嗓音回应道:“其实刚刚确实稍感紧张,不过现在已经好多啦。”
正当两人欲继续交谈时,一阵呼喊用餐之声骤然传来。
高等带着詹九九一同走向餐桌,此时,爷爷和奶奶早已端坐于桌前。
见到这般阵仗,原本已恢复平静的詹九九再度变得紧张不已。
奈何长相很乖,帅气中带着可爱,深得长辈们的喜欢,桌上的菜色丰盛,高等的爷爷奶奶都是十分和蔼可亲的人。
尤其是奶奶,不停地为詹九九夹菜,并嘱咐他要多吃一些,饭桌之上氛围融洽至极,充满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夜幕降临,明月高悬于树梢之上,洒下微弱的光芒照亮四周。
诃浩和王尘抵达镇上后,骑上寄存的三轮车朝着家的方向疾驰而去。
王尘悠然自得地坐在车上,感受着凉爽的夜风拂过脸颊,转头对着正在骑车的诃浩开玩笑说道:“你有没有觉得我们现在就像要私奔一样啊?”
诃浩专注地看着前方道路,但嘴角还是微微上扬,出一声轻笑,心情愉悦地回应道:“走!我带你私奔!”
听到这句话,王尘也忍不住笑出声来,大声回答:“好!我跟你私奔!”
当他们到达村庄时,两人相互道别。
诃浩回到家中,将三轮车停放在院子里,一走进屋子,他立刻察觉到家里弥漫着一种异样的氛围。
他的目光迅扫视周围,试图寻找诃涛的身影,但并未看到他的身影。
带着疑惑,诃浩放下书包,径直走向厨房,向正在做饭的奶奶询问:“奶奶,诃涛在哪儿呢?”
奶奶手中挥舞着锅铲的动作突然停顿下来,轻轻叹息一声,回答道:“唉,他可能在你房间吧。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刚才放学回来没一会儿,他不小心把酒给摔坏了,那可是你爷爷都舍不得喝的好酒。所以被打了一顿。”
诃浩听着对方那轻描淡写、满不在乎的语气,眉头紧紧地皱起,脚步匆匆地向楼上奔去。
尚未抵达房门口,便听见屋内传出低低的啜泣声。
他心急如焚,猛地推开房门,一眼望见蜷缩在墙角瑟瑟抖,衣服上都是灰尘,正紧搂着自己默默垂泪的小豆包。
他缓缓走近,目光落在小豆包的手臂上,只见那里有一道又红又紫的伤痕,触目惊心。
刹那间,一股无法遏制的愤怒涌上心头。
他轻柔地抚摸着小豆包的头,柔声说道:“涛涛,哥哥回来了,别怕。”
原本惊恐不安的小豆包仿佛一下子找到了依靠,紧紧抱住诃浩,放声大哭起来,泪水像决堤的洪水般源源不断。
诃浩感受着脖颈处那片滚烫潮湿,心疼不已,小家伙如此凄惨的哭声,更是令他揪心。
他不断轻声安慰:“别怕,告诉哥哥生了什么事?让哥哥看看你身上还有没有其他伤口,我帮你擦药,好吗?”
经过一番耐心劝慰,小豆包的情绪终于稍稍平复下来。
诃浩小心翼翼地将孩子放下,当褪去他衣物的那一刹那,只听得一声痛苦的呻吟。
看着眼前这令人心碎的一幕,诃浩的心如被重锤狠狠击中一般。
展现在眼前的景象让人心惊胆战——只见一道道纵横交错、触目惊心的红痕展现在娇嫩的肌肤之上!
这些伤痕如此扎眼,仿佛在诉说着刚刚遭受过怎样残忍的抽打。
可以想象得到,如果不及时处理治疗,恐怕不用等到明天早晨,这些地方就会变得青一块紫一块。
看着眼前这惨不忍睹的情景,诃浩心中的怒火瞬间升腾起来,如同火山一般喷涌而出。
他下意识地抬起手,想要去触摸那些伤口,但就在快要碰到的时候,却突然像触电般缩了回去。
他紧紧握起拳头,垂眸掩饰着眼神里的阴鸷与怒火。
然而,尽管他尽力掩饰自己,但那股无法抑制的怒气仍然从眼神深处流露出来。
他起身翻找着药,忍耐着情绪,轻柔的给诃涛上药。
悲凉与愤怒交织着,诃浩再一次想要马上逃离这个窒息的家,他不明白为什么,真的不明白。
为什么这个家会是这样,他们为什么要在这个家里存在。
诃涛的眼泪一直没停,擦药时带起的疼痛让诃涛滋哇乱叫起来。
诃浩又是一番连哄带骗的给擦药,折腾下来一身的汗。
有的时候无需明白,对与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人的立场与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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