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挥挥手,“去吧。”他回望,“我的人也快来了。”
云一般男子微微摘下帽子致意,带着白色手套的手一抬一圈,那匹白色骏马便掉过头去,他双手持缰绳轻轻一抖,马儿便放开四蹄奔去。远远的,在郁郁葱葱的茂密森林里,一道白影疾驰而过。
公爵在他身后放眼看去,于是淡笑——这才是真正的白驹过隙呀。
当马沿着法尔格湖畔而来时,那纯粹蓝色如倾注过爱琴海水般的湖水倒影碧树,红塔,白峰。风吹过,泛起一道道金色涟漪。
如此的美景令马上的人也不由自主微微勒住缰绳,让马儿在湖边缓缓跺着步。
一艘白色单人小艇自湖面深处慢慢划来,一个浑身皮肤黝黑仿佛闪着光的男子坐在上面,正不紧不慢的划艇而来。
他的动作并不快,却极富节奏感,一下下划双桨,后仰伸腿的动作令他身体肌肉看来极其协调优美。
他划到靠近岸边的地方,这才转头看岸上骑着白马的人。那人正在对他微微颔首。
“tower。”划桨的男子称呼那个马背上云一般飘忽的人。“你又迟到了?”
“strength,难得有空来,你难道不上去么?”马上的人微微放松缰绳,让马儿原地站立。
“既然难得休假,我就不上去了。”浑身黝黑的划桨人道,“反正无论发生什么,有sun你们几个足够应付一切了。何况我不觉得这次会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淡色的眸子眯起来,从绿叶罅隙里望着金光万丈接近午时的太阳,“嗯,你还是一样,除了杀人,别的都没有兴趣。”
湖上的人不置可否,只是划桨离开。
雪白的马尾一甩,云一般的人留下美妙的湖光山色,再度绝尘离去。
一路策马奔驰,渐渐攀上了山道。
那匹马竟然骏逸非凡,再加上驭马人骑术高明,一路竟然如履平地,眼看,便要接近那最高处,海拔3000多米的新天鹅堡。
越往山顶,气温渐冷,道路渐渐宽阔,参天古木越发粗壮高大。
突然间,一个纸质活动靶从一棵树后闪现,马上的人毫不迟疑,抽出鞍旁配的□□,抬手正中红星。
然后他一手持缰绳,单手换子弹,朝旁边又是枪,然后躺下朝身后再来一枪。
旁边的树冠上连着出现三个靶子,他不慌不忙一枪枪命中。
最后一个靶子出现时,马儿刚好跑过一个极低的树杈。他右脚松开马镫,一翻身,从马腹下钻过,同时一枪击中靶子,再一转身,已经稳稳坐回马背上。
这时,新天鹅堡的大门已经近在眼前。
马上人极其洒脱的展了一下长长的上衣,从马背上跃下,将缰绳丢给旁边的管家,目不斜视,一边脱手套,一边脚下不停的往前走。
“他们都来了?”
“是,几位大人都到了。”头发花白的管家躬身道,牵马走开。
他踏进那个绝艳梦幻般的豪华城堡,传说当年,路德维希二世为了它几乎倾尽国库。
伸手推开旁边一个巨大的木制雕花大门。
里面是一间装饰豪华的大厅,看起来像个会客室,但是无论是桌椅,地毯,壁炉,窗帘,还是鲜花,油画,银器,古玩,无一不是极品,而且每一样都放在合适的地方,搭配也很协调,显示出主人的身份和地位,还有绝高的品味和情调。
房间里三三两两坐着几个人,看起来各不相同,却无一例外都是笼罩着特殊气质,言语行动之间,卓然出众。
一个人坐在窗边的椅子上微笑着,手里端着杯咖啡,一头灿烂如太阳神的金发在阳光下耀眼的闪着光芒,他细细地品味着手里的咖啡,然后对壁炉边的人绽放了一个可以媲美阿波罗的微笑。
“oon,你的咖啡还是泡的那么好。我可以不去见美国总统,但是决不能不喝你的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