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芙君抬起另一隻手?,輕輕刮過韶音的下頜線:「你最好說的是?真的,本宮今日便?將話放在這裡,我是?如何也不會把你還給皇后?的。」
韶音知道,看似是?兩個主子在爭搶她?,但她?們卻是?在用自己證明她?們的權勢,以?及在後?宮的地位。
她?在貴妃面前不敢說其?他,只能低聲應答:「奴才都聽娘娘吩咐。」
此時,梁芙君應該要放開韶音才是?。
可她?卻不願意放手?。
她?緊緊握住韶音的衣襟,就好像握住了?這個人的命脈。
她?內心深處瘋狂地涌動著對韶音的絕對占有。
她?也不知道這些占有源於什麼,只知道這個人一定要是?自己的,她?絕不會將她?還給皇后?。
相隔不遠的廂房中,楊鈺珍將一張紙交給身邊的宮女:「把這個給家中管家送過去,陳家的那些謠言讓他儘快散出去。再讓我母親將我在閨中時,貴妃娘娘給我繡的那兩個荷包拿進宮。」
她?輕笑著說:「貴妃娘娘肯定不願意讓那個韶公公回皇后?娘娘身邊,我和她?這麼多年的情誼,當然得站在她?這邊。」
第o42章第42章
韶音在行宮這幾日,被梁芙君盯得很死。
可就算梁芙君日日將她帶在身邊,也無法避免與珍妃見面。
韶音很是避諱珍妃,珍妃總是用那種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她。
這讓韶音心裡有些恐慌,她不知道珍妃是否知道了她其實是個女子,但她總有一種珍妃已經知曉的?錯覺。
梁芙君原本想帶著韶音在行宮多住些日子,可歲日臨近,宮裡許多事情,貴妃也就?沒?那個時間繼續再行宮玩樂。
韶音回宮後,貴妃給她放了幾日休假,念著她在行宮太過勞累。
回皇宮的?路上,韶音仍舊被梁芙君留在了馬車內。
春風這一次聰明了,見韶音進了馬車內,便對梁芙君說?:「娘娘,我?就?在車板上候著,娘娘若是有什麼?需要奴婢做的?,喚奴婢就?好。」
馬車內,韶音眼觀鼻鼻觀心,甚至放緩了呼吸。
她仍舊能感受到貴妃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是那樣的?強烈且灼熱,一如她那個人那般。
她原本以為,貴妃會說?點?什麼?。
卻不想,這一路,貴妃什麼?也沒?說?,就?那樣一直看著她。
韶音甚至想要與春風換個位置,出去吹冷風。
韶音坐針氈一般,身體都坐得僵硬了,馬車這才到了宮廷。
車廂內炭火溫暖,梁芙君的?視線,好似也被炭火烘得曖昧。
梁芙君視線將韶音包裹起來。
她不知道自己以前對某樣東西這般在意,胸腔滿是占有欲,是何時只?現在看著面前這個人,看她低著頭,那般瘦弱的?身軀包裹在太監服下,顯得越發羸弱,好似誰都能欺負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