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快来这边坐。”说着,莫婉珍拉着沈问萱的手,坐到美人榻上。
沈问萱握着莫婉珍的手,觉得冷冰冰的。她忙问道:“婉珍妹妹,如今天还算暖和,你的手怎么如此凉?”
“哦,我从小便如此。”莫婉珍淡笑着说道,“我这身子骨从小便弱,一年四季,这手脚都如此冰凉的。”
“那我先给你看看病。”沈问萱忙说道。
“如此有劳玄珍姐姐了。”莫婉珍笑道。
“婉珍妹妹,你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把把脉。”
“好。”说着,莫婉珍把手伸出手。
香兰替她把衣袖挽起,露出白玉一般的手腕。
沈问萱把手指搭了上去,细细替莫婉珍把着脉。
见沈问萱一边把着脉,眉头却渐渐蹙起,莫婉珍有些紧张。等了一会儿,见沈问萱终于把手放开,她忙问道:“玄珍姐姐,我病得严重吗?”
“妹妹是不是有喘鸣之症?”沈问萱问道。
“是的。”莫婉珍点了点头,说道,“从我记事起,便有喘鸣之症。”
“据我所知,妹妹喘鸣之症颇为严重,这病发作起来,若救治不及时,便有性命之虞。妹妹这么多年都安稳渡过,想是以前有一位医术高超之人在帮妹妹诊治吧?”沈问萱道。
莫婉珍微微一怔,随即笑道:“姐姐真是厉害,连这个也能知道。之前确实有一位高人替我诊治。”
沈问萱笑了起来:“这有何厉害的?妹妹如此严重的喘鸣之症,若没有一位高人在身边及时医治,怕难以活到今日。”说到这里,她有些不解地望着莫婉珍,问道,“既然妹妹身边有如此高人,可以继续请他为妹妹诊治,为何还要来找我呢?”
莫婉珍的面色黯淡下来:“实不相瞒,以前帮我诊治的姚先生,上个月突发疾病暴亡。”说到这里,她深深叹了一口气,伤感地说道,“这也许就是所谓医者不自医吧!谁知道姚先生平日如此康健,会这么突然地就走了?”
见莫婉珍面色悲伤,想是与那姚先生情意颇深,自己这知又勾起她的伤心之事,沈问萱心里有几分歉意,忙说道:“生死有命,婉珍妹妹不要太难过了。”
莫婉珍抬起头,勉强笑了笑:“玄珍姐姐,我没事的。”
“那便好。”沈问萱点了点头,“对了,我刚刚诊脉时,发现妹妹最近肝火特别大,不知妹妹最近身上可否长有疹子之类的?”
莫婉珍先是一怔,随即点头道:“姐姐真是神医啊。我最近腰上确实长了一些小疹子。”
“腰上?”听到莫婉珍的话,沈问萱眉头一皱,“可否让我看看,这疹子长得什么样?”
“行。”莫婉珍左右看了看,又对着沈问萱说道,“姐姐随我回寝居吧。”
“好。”沈问萱点头道。
说着,二人便起了身,出了书屋,往莫婉珍的寝居走去。因为莫婉珍要宽衣,因此,沈问萱把阿蓟留在了书屋,丫鬟也只带了香兰一人。
进了屋,香兰便把门关上,莫婉珍躺在床上,香兰替她把衣裳掀了起来,露出腰间一截肌肤。
沈问萱凑上前,看见原本白嫩的肌肤上,长了一些红色小疹子。仔细看,却又不是疹子,而是一个个小小的水疱。
看见这水疱,沈问萱的面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