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阮被前台的自說自話困惑到:「啊?」
前台搖搖頭,笑著說:「沒什麼!程先生沒事就好,這是駱先生讓我們準備的巧克力,他說您可能需要。」
前台將一盒巧克力放到程阮面前,滿臉期待地看著他。
程阮果斷拒絕:「不用了,我不需要。」
前台勸說道:「也是駱先生的一番好意,中藥那麼苦,您就收下吧。」
程阮想了想,接過巧克力:「好吧,謝謝。」
又是一天的走訪和調研,因為行程緊湊,程阮都沒來得及單獨和駱酩之說上幾句話。明天就要啟程回津城,程阮蜷縮在沙發椅里,目光觸及茶几上的巧克力盒,若有所思地拿起了手機。
晚上九點十五,駱酩之應該還沒有休息。
想到他大半夜的送自己去就醫,還托前台送了一盒巧克力,程阮怎麼也覺得應該當面向他道謝。
程阮起身,敲開了駱酩之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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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阮拘束地坐在沙發上,駱酩之應該剛從浴室出來,身上還纏繞著微暈的水汽,絲質的黑色睡袍閒散地披在身上,襯得若隱若現的肌肉線條飽滿有力。
程阮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嗓子乾澀道:「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
駱酩之卻答非所問:「過敏好些了麼?」
程阮猛然抬頭,看到某處後又重低頭:「好些了。」
「那個……」程阮鼓起勇氣道謝,「昨天晚上……還有巧克力,謝謝你。」
「我一直以為自己中藥過敏,沒想到這次治好我過敏的,居然還是中藥。」
駱酩之倒了一杯檸檬水放到程阮面前,順勢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下,精壯的胸膛在睡袍的掩映下隱約可見。
「謝謝。」程阮瞥了眼玻璃杯。
駱酩之打量著滿臉忐忑的程阮,淡然道:「那麼緊張幹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程阮努力將眼神從駱酩之的胸口挪開,端起水杯掩飾性地抿了一口:「你看錯了,我,我怎麼可能緊張。」
「我只是,只是……」
駱酩之翹起腿,鬆弛地靠在沙發上:「只是?」
程阮低下頭:「只是,有點緊張。」
駱酩之笑了一聲,性感喉結微動:「最親密的事都做過了,還有什麼能讓程先生緊張的嗎?」
「你不准再提!」程阮瞬間被捏住軟肋,跺了跺腳,忍不住問,「駱酩之,你到底怎麼想的,我把你綁上婚禮,逼你結婚,逼你……逼你那啥,你就不生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