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晝狐疑地看向他,問道:「你怎麼對花也過敏了?那要不要我叫醫生來看一下?待會兒就是婚禮了,可不能讓過敏影響了你的盛世美顏。」
不知被吳晝說到了什麼,程阮「噌」地一下站起來:「你快別說了吳晝。」
程阮剛化完妝,酒紅色的V領絲綢襯衫襯得他愈發白皙,露出來的鎖骨更增添了一絲奇異的魅感。
吳晝誇張地後退一步:「小阮,不是我說,可惜你是個直男。你的長相真是1圈天菜,連我這個o。5都有被擊中的感覺!」
程阮:「謝謝,雖然娶了一個男人,但是我筆直。」
吳晝:「都和男人結婚了,你真的不再考慮考慮嗎?」
程阮:「我考慮你個頭。」
門口的路齡敲了敲門:「程先生,時間差不多了。」
程阮:「好。」
程阮微微活動了下脖頸,嘴角勾起弧度,志得意滿地向婚禮現場走去。
駱酩之還沒有到場,程阮習慣性地仰起頭看向下方,知道多是交頭接耳議論的人,無非在說他母親和父親陳穀子爛芝麻的往事,程家開枝散葉的輝煌族譜,又或對他進行一輪不知是憐憫還是鄙夷的定性。
但程阮不在乎。這麼多年走來,他早已經刀槍不入。
現場忽地安靜下來,程阮眯起眼,緊張又有些期待地望那個人的方向望去。
駱酩之來了。
不得不說,駱酩之長得有些過分優越了。程阮自認閱人無數,什麼名流明星,相貌出眾的多得是,但在駱酩之面前,那些人可以統統讓道。明明是萬年的一身黑,卻總能一眼抓住人的眼球。
一共十九步,程阮數了數。
駱酩之走到他面前用了十九步。
程阮覺得自己實在是太無聊了,不然怎麼會數駱酩之走路的步數,他重把注意力轉回駱酩之身上,還沒反應過來,駱酩之就極具壓迫感地站到了他的身邊。
程阮條件反射想後退,但顧及到是婚禮現場,勉強讓自己定下心來。
台上的知名主持人不知道講到了哪個環節,程阮和駱酩之相對而站,甚至能看到對方高挺的鼻樑和深邃的眼眸。
餘光瞥到駱酩之身後有一個可疑人物在揮舞雙臂,程阮微微側過身子,看清了頗為滑稽的吳晝。
吳晝一手持著手機錄像,另一隻手做了一個加油的動作,嘴巴無聲地做著口型,看表情還挺激動。
程阮秒懂。
吳晝嘴型說的是「攻之」。
主持人這時笑著宣布:「下面請兩位人交換戒指。」
程阮瞥開眼神,看了眼坐在台下穩如泰山的老爺子,定下心神做了一個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