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得体的笑容僵了僵。
但姜陶没意识到问题。
她前段时间被姜杳狠狠坑了一把,手指肿了半个月,连都握不住!
姜陶最要脸面,为了不让别人现她手的问题,很多情况直接不出去——包括常恩郡主的琼花宴、姜杳第二场“射”,她都推了没有去。
但姜杳也没想着和她讲理。
对付这种人,讲理才是没有道理。
“确实罪大恶极。”
姜杳煞有介事点头,“你也给我几戒尺?”
女孩子抬眼看过来,仍然是姜陶最恨的那个含情带笑的假样子。
“手还疼不疼?”
好找打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姜杳——!!!”
姜陶差点被气疯。
她又想到了那人那天虚情假意抱着她,小声承认是她做的事,心头怒火更盛。
姜陶快跑几步,正欲抬手扇这张伪善又漂亮的脸,却被一只纤秀有力的手掌猛地抓住。
手指纤长,却不柔软。
握着她腕子的,是极其冰凉坚硬的触感。
像是玄铁铸就的。
冰冷、坚硬、不近人情。
姜陶反应过来,气急败坏想要甩开,却被抓得更紧。
“别乱动。”姜杳低低笑了一声。
“你或许不知道,但一会可以去打听。”
“我确实把褚瀚从马上拎下来了——你既然知道我的手劲,不想被我就这么提着手,再扔一次荷花池吧,嗯?”
姜杳在明晃晃地威胁她!!!
姜晚不可置信地看过去,现那人明明笑得散漫轻佻,眼却生冷覆霜雪。
她没说谎。
姜杳真的敢把她扔下去!!!
姜陶脸色白,竟然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你……”
姜杳只是冲她做了个很假的笑。
“妹妹,太小了,就不要天天跳脚和姐姐讲话。”
这边姜晚才盈盈上前来。
她素来是柔婉示人,此时也是那副楚楚温驯的模样。
“还要恭喜姐姐横阙夺魁了。”
“嗯,多谢。”
姜杳一改和姜陶说话那副游刃有余的模样,淡淡道谢。
那是一副根本不把人放在眼里的轻慢。
对付这种敏感到极致又模仿他人的人,她最恨、最羡慕什么样子,那就用那种神态和她讲话。
比如现在。
姜杳嗤笑了一声。
“毕竟如若是你,也确实拿不到。”
她眼里居然还有两分真诚似的。
“不是么?毕竟连投壶的第一,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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