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還帶了葉子牌?秋容,你會?打麼?」
秋容搖頭,蹙著眉,「公主,你的身體才剛——」
「不礙事的!」
沈若憐扭了扭身子,裴詞安忙將一個引枕墊在她身後,給她調整好位置。
其實?沈若憐此刻身子還有些虛,肺里?隱隱疼著,她也能感覺到自己體溫仍然?偏高,但那樣躺著,不適的感覺只?會?越發明顯,倒不如玩一玩,轉移一下注意?力。
秋容見她堅持,也不好再說什麼,拿來毯子給她仔細披好。
三人圍坐在一起,裴詞安和沈若憐兩人先打了兩圈,教會?秋容怎麼打以後,三人便正是開始玩。
「等等,光玩有什麼意?思,要不我們——」
沈若憐左右看了看,一時有些為?難。
她前幾天同?裴詞安打的時候,兩人都是給對方額頭貼紙條,可如今這車裡?也沒紙條,唯一和紙有關的,是晏溫放在柜子上的一本書。
沈若憐看了一眼就把目光移開了,她可沒那個狗膽把他的書撕來做賭注。
見她一時半會?兒想?不出來,裴詞安倒先開了口,「要不……我們以十局為?一個盤口,輸的最多的人要答應贏的最多的人一件事?中間那個人免於懲罰,如何?」
沈若憐一聽,眼睛都亮了,立刻拉著秋容答應了下來。
秋容:……
誰知今日不知怎的,十局裡?面就連才剛學會?玩的秋容都贏了三局,沈若憐只?贏了兩局。
最後一局眼見裴詞安贏的時候,沈若憐將手裡?的牌往鍋里?一扔,胡亂攪了攪,一副耍賴的模樣,「不來了不來了,這把平局。」
裴詞安好似早就料到她會?耍賴,對著她挑了挑眉,「公主,就算這把平局,還是我贏你輸。」
沈若憐:……
「好嘛。」沈若憐嘟了嘟嘴,「那你說要我答應你什麼事?」
裴詞安想?了想?,看了秋容一眼,對沈若憐勾了勾手。
秋容假裝自己沒看到,朝邊上坐了坐。
沈若憐湊到裴詞安跟前,就聽男人笑著說:「公主先欠著。」
沈若憐手往桌子上一拍,有點煩,總覺得?自己上當了,想?了想?,掙扎道,「欠著可以,不許為?難我。」
裴詞安笑道:「當然?。」
晏溫和孫婧初的馬車離前面東宮的馬車不遠,沈若憐他們的笑聲時不時便從前面傳了進來。
孫婧初不敢多說話?,馬車裡?靜悄悄的,她偷偷看了晏溫好幾次,發現他只?是面不改色地看著手中的書,時不時翻上一頁。
動作從容閒適,好似壓根兒沒聽到那些聲音一般,只?是捏著書頁的骨節有些隱隱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