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面对怎样的艰难险阻、惊涛骇浪,他总是能够泰然自若,勇往直前。
然而,如今的他却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那曾经无畏无惧的身影已渐行渐远。
犹记得那些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自己被过世的母亲来恐吓时,元向柏都是毫不畏惧地挺身而出。
他独自一人面对那阴森可怖的女鬼,与其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
那时的他,目光坚定如炬,言辞犀利果敢,与女鬼你来我往地商议着,丝毫没有被对方恐怖的外表所吓倒。
可现如今呢?
不知从何时起,元向柏竟变得如此胆小怯懦,对任何事情都充满了恐惧。
哪怕只是一点风吹草动,也能让他心惊胆战,稍微遇到一些困难挑战,便会让他望而却步。
昔日那个英勇无畏的元向柏究竟去了哪里?
难道那些都只是他的幻想吗?
司境看着女鬼,嘴唇微张:
“房涂,且听听她的意思?”
房涂是女鬼的名字,她默了几瞬,转而看向司境身后的文岁雪,垂在一侧的手微微收紧。
转过头,她脸色明显不悦,但因为司境在,却也不好作。
文岁雪上前几步,和司境并肩而战,垂眸想了想,还是继续开口道:
“夫人,您是自然死亡吗?”
她想完成任务,如果房涂是被害死的,那对方阻住元格修和元向柏在一起,视为报复。
但为了任务完成,文岁雪可以不择手段,尽管这件事情是自己做错了。
如果房涂是自然死亡,那是最好,她可以不用那么无情,自私。
听到她这么问,在场几人都是一愣。
房涂睁着一双怨毒的眼眸,死死盯着文岁雪。
问一个死人是怎么死的,她礼貌吗?
想归想,但碍于司境在,房涂没好气道:
“遗传病,活不过2o。”
意思就是她是自然死亡,不是被害死的。
文岁雪点点头,心里倒是有了些底,也放心了很多。
至少她真的可以不用那么残忍……
“夫人,既然已是亡人,又何必在意在世之人如何过活呢?”
房涂抿抿唇,转头看了眼元向柏和元格修,心里既是幽怨又是复杂。
鬼界管控很严,不能随意取走人类的性命,否则打入十八层地狱,如果不是这样,在第一次知道这两人居然搞在一起后,她一定会气得杀了他们。
文岁雪见她沉默不语,继续使用化疗战术。
“我看得出,您对公子还是很疼爱的,就是心里再气,刚才却也舍不得打他一下。”
“既如此,夫人就顺了他们的心意又如何?”
“干你何事?”房涂最终还是没能忍住,满脸愠怒地开口回怼。
文岁雪微微叹了口气。
“这确实与我没有关系,可我没有办法不管,毕竟公子对我有恩,我只是想让公子过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