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饿了,又仿佛是渴了。
葛老走后不久,梯口总算打开了,南星低着脑袋在外面等罚,谢昀只看了他一眼,罚他这几日不许在他面前出现,带着苍怀先走。
南星在后面等罗纨之,委屈巴巴地解释:“我真不是有意的,我就是想着那绳索虽然时不时要换,可是机关却几年没有动过,谁知道还灵不灵了……”
没想到那老工匠确实有本事,这机关不但灵还灵得很!
罗纨之安慰他:“没事,你看三郎都没有多怪你。”
“三郎不怪,素心姐姐肯定要罚我月钱了。”南星惆怅地嘀咕了句。
其实钱不钱也不是大事,但是罚钱就等同于告诉众人是他没把郎君伺候好,丢的是他的脸面。
不过说起月钱,罗纨之精神一振。
是啊,快发月钱了!
“咱们院子里的月钱一般都是什么时候发呀?”罗纨之拉住南星,两眼期盼地问。
南星茫然抬头:“啊?”
风把两人的对话吹到了前头。
苍怀回头看了眼,颇有些无语,继续先前的话:“……葛老也是因袁家老太公求到了跟前没有办法才来这一趟,原本他老人家就不打算进城的,好在郎君早也打算收手,也算是替葛老把这个人情还了……”
谢昀“嗯”了声,“世家先放在一边,我们得去会一会大晋的‘金山’。”
这金山就代指富商严舟,他自己建了个庄园叫小金山,直白又嚣张。
但是多少人都盼望着能搭上他这只船,也赚个盆满钵满,只敢背后骂他庸俗。
苍怀打起精神,“郎君不沾手府里的生意,不好贸然前去攀交。”
曾经严舟也向他这位备受瞩目的谢家郎示过好,不过那时候的谢昀心高气傲,没有对他虚与委蛇。
“他不是有个宠妾开了个千金楼,我们先去查查这个楼。”
谢昀驻足回头,后面的罗纨之与南星已经悄无声息绕到另一条路上去了,渐行渐远。
在听不到的地方,他不知道罗纨之也说到了千金楼。
她想在发下月银后,早点把自己的想法付诸行动。
然后,她要和千金楼谈一笔生意。
苍怀应了声,又听见谢昀问他:“第一次打开机关后,为何又关上了。”
耽搁了这么长时间,除了南星的失误之外,还有苍怀的。
苍怀:“……”
他以为郎君在百忙之中不会注意到。
“属下以为郎君有事……在忙。”他说的婉转。
“别多想。”谢昀回答。
他们什么事情也没有。
苍怀口里道“是”,可心里早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这搁谁不会多想,郎君身边这么多年也就罗娘子这个女郎靠得近些,还真有些担心他就这么栽了进去。
苍怀随着他的视线望了望,忍不住开口,“郎君……”
谢昀看他。
“老夫人就要回来了。”苍怀意在提醒。
“我知道。”谢昀明白苍怀的意思,“我与罗纨之什么事也没有。”
他重复道,仿佛是意志坚定。
苍怀刚放下心,松了口气。
谢昀却只是顿了下,又开口道:“即便真有什么,那也是我的事。”
这意思便是不让人插手,哪怕是老夫人也不行。
苍怀愕然,半晌后才低低应了个“是”。
谢昀重新望向罗纨之离开的方向。
女郎快走得没影,不过风中好似还有她走过的痕迹。
这女郎为什么这么香。
与食物的香不同,但是对他的作用又好像是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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