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魏思琪輕描淡寫,「她還有別的投資,上次我們去喝的奶茶店『暖』就是其中之一。」
「哦……」江汛點頭,果然是有錢人,時不時就來個投資。
「我說你和店員怎麼那麼熟。」
「其實也不是很熟,最近有點事才比較熟。」
「嗯?」江汛有些好奇。
「嗯。」魏思琪輕應了一聲,便沒了下文。
她不說江汛也不問,閉著眼睛漫無目的地瞎想,意識也漸漸模糊——睡了。
魏思琪沒有閉上眼睛,注意到江汛有一段時間沒有動作後翻過去看她,淺藍色的燈光點在她的睫毛上,細碎的藍色光點隨著她的呼吸輕微顫動。
她伸出手指點了點江汛的嘴唇,果然和她想像中的一樣柔軟,還是溫熱的。魏思琪抿了抿唇,低頭停在江汛上方,鼻尖相對不到一指寬。
魏思琪輕輕伸出舌尖點了點江汛的嘴唇,江汛毫無所覺,一動不動,呼吸勻長。魏思琪頓了頓,張開嘴含住江汛的下唇。
一觸即離。
她倒回枕頭上翻過身背對著江汛,從臉頰到耳垂早已燒成一片,她掀開被子,起身去走出房間。
客廳的魏蝶拿著文件夾,看到魏思琪走出門來:「怎麼還沒睡?」
「太干,起來喝點水。」
魏蝶點點頭,繼續埋頭看文件。
魏思琪倒了杯水慢慢啜著,眼尾餘光一掃,看到文件末尾署名——易星洲。
她低垂著眼,輕輕地對玻璃杯的水吹氣:「媽,除了這個沒別人肯對工廠投錢了嗎?」
魏蝶放下手中的文件,揉了揉眉心:「這個是最好的。」
魏蝶的服裝工廠已經兩個月發不出工資了,下邊人心浮動,有些看出不對勁的早已收拾好包袱準備隨時走人。
魏蝶嘆口氣:「這個品牌是媽媽的心血。我……」
「我知道,」魏思琪打斷她,「所以你要堅持,你不是和我說路都是人走出來的嗎?」
她放下杯子,走到魏蝶身邊:「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她拿起文件,「我們不一定要依靠這個人,對不對?」
魏蝶看著她:「小琪……」
「我只是你的女兒,不是別人的女兒。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魏思琪頓了頓,「媽媽。」
魏蝶一愣:「我再想想。」
魏思琪想了想,問道:「奶茶店你當初投了多少?」
「這個我沒打算收回來。」
魏思琪看著她。
魏蝶輕咳一聲:「她們兩個不容易,背井離鄉的。當初我就沒想過把這錢收回來,更何況這次要是沒有她們我早就申請破產了,哪裡還撐得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