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俞天勤泄完之后通体舒畅,嘴角露出一丝满足的微笑,他懒懒地倚在郑义轩肩头,脑袋在肩胛处蹭来拱去,每动一下还低低唤一声“师兄”。
郑义轩见到他如此慵懒性感的模样,唤他的声音还带着情欲的嘶哑、声声勾人,便也等不及了,将他抱转过去,背朝他侧躺好,便心急地抚上师弟的臀部。
“唔……”俞天勤抖了抖,绷紧了身体往里逃开了些。
尽管他的反应与郑义轩想像中的有些不同,他却没有放在心上,欲火燃烧之中也容不得他想那么许多,他急急解开了衣带,便将火热的下体抵在了即将进入的入口处。
谁知俞天勤的身子竟细细颤抖起来,又往里躲开一些,这与刚才敏感的反应完全不同,反倒像是刻意在躲着他一般……
“天勤?”郑义轩这才感到了不对劲,吻了吻他的耳朵尖,不解道,“怎么了?”
“没,没事,师兄继续便是。”他连声音中都带上了几不可察的颤音。
郑义轩听出他语气有异,便起身去看俞天勤的脸。
俞天勤此刻竟紧咬着下嘴唇,脸色一片惨白,连手指尖都在微微颤抖,这哪里是兴奋的战栗?分明就是再明显不过的害怕。
这是怎么了?
郑义轩转念一想,随即便猜出师弟有此反应的原因。
若不是半年来对他那样粗暴,给俞天勤的身心造成莫大的伤害,他何至于会这样害怕?郑义轩只是将欲望抵在后穴处而已,若是进入,恐怕情形将与半年来无异。
郑义轩心疼又愧疚不已,却又不知道如何才能叫他不害怕,便只好生生压抑住自己的欲望,用被子将他裹起来,细细吻他的脸颊,道:“不要害怕我,天勤,师兄不继续了。”
俞天勤惨白着一张脸,面带愧疚向他道歉说:“对不起,师兄……天勤不是故意……我,我之前没有这样严重,我只是想和你……可身体自己……”
“是师兄不好。”郑义轩越发心疼起来,心里泛起的悔意几乎将他吞没,后悔自己以前怎么不在走火入魔之前将自己关起来,也好让天勤少受许多苦,而这些明明都是他一手造成的,俞天勤却责怪自己扫了兴。
“我真的没关系的师兄,今天我很开心,说不定一会儿便能习惯起来,现在肯……肯定也只是一时……”边说边用手试图将被子拉开,用眼神表示自己能继续下去。
郑义轩爱怜地在俞天勤的唇上亲了又亲,在与对师弟的疼惜比起来,那些情欲终究微不足道,他心道以前只顾在天勤身上泄欲从不顾他的感受,现在这便是还的时候了。
“总有办法的,师兄早已决定你若不愿便绝不迫你,你先睡吧,我冷静了就回来。”郑义轩裹上衣物便出了门。
在外头吹了一会儿冷风,他再回房时俞天勤已睡着了。
看到他睡着时的眉头不再像前些天昏迷不醒时那样紧紧皱着,而是放松地舒展开来,嘴角还带着浅浅的微笑,虽不知是他身体的原因占了多数还是心情愉悦起来的关系,但这样无忧无虑的俞天勤才是郑义轩最期望看到的三师弟。
“对不起,天勤。”他在俞天勤额上印下一吻,便睡了。
15
俞天勤的伤虽不轻,可他身体底子好,师兄又照顾得好,他醒后没过几天便恢复得差不多了。
这些天休息得多了,又与喜欢的师兄朝夕相对,他又是初尝两情相悦的滋味,难免多缠着郑义轩做一些亲密的事,而郑义轩又出于补偿的心思,总是优先照顾俞天勤的欲望,可是每次他解放出来,两人想要试着更进一步时,每到关键时刻,他的身体便不争气地颤抖起来。
心里早已将过去的那一段放下,可是长期的身体记忆却是难以立刻克服的障碍,郑义轩不得不箭在弦上却屡次收手,独自忍着。
练武之人本就精力旺盛,俞天勤每天神清气爽,身体恢复神速,郑义轩却一连好几天忍下来,嘴里憋出一排一排的热泡,苦不堪言。
俞天勤与伍志广养伤期间,浩信山庄闻邢那派的人没有再做出什么偷袭的行动来,伍志广之前说过他已将一切都安排好,闻邢非但不会再对他们造成威胁,他还会安排人收拾他,无需飞剑派出手相助,这些天过去,虽感到伍志广确实所言非虚,可是师兄弟二人却仍想往浩信山庄跑一趟。
一来伍志广虽说人滑头了些,但照顾了俞天勤一路,俞天勤早已当他视如大哥一般,若不确认他万分安全仍是不放心的。
二来俞天勤此次重伤是闻邢一手造成,虽说与伍志广曾说不愿将飞剑派卷入其他门派的内部争斗,可郑义轩平时最为护短,这次伤的更是他心爱之人,暗杀他们的黑衣杀手虽已被震怒的郑义轩一剑刺死,可是身为主谋的闻邢却也不能放过,若是伍志广处理得当,结果让他满意,他便只做旁观者,若是闻邢没有得到应有的惩戒,他便替师弟讨回公道,他们飞剑派也不是任人欺凌的小门派。
距离浩信山庄骑马的话约摸只有两三天的路程,三人买了三匹马便开始赶往浩信山庄,赶路途中自然以路线最短为宜,便也不讲究住宿旅店,随意找了个小店便住了下来。
小旅店只有通铺,收拾得倒还算干净,三人没有挑剔,让年纪最小最没有江湖经验的俞天勤睡最里面,郑义轩挨着他,伍志广睡最外面。
赶了一天路,俞天勤早就累了,倒头便睡,习惯性便将手脚缠到他师兄身上。
窗外透进来的朦胧月光照得俞天勤的轮廓尤其清秀柔和,看着他的睡颜,郑义轩心中一片柔软,心里默默想了几年的三师弟,原以为此生没有可能走到一起,想不到竟阴差阳错与他两情相悦了,可怕的走火入魔倒成为了促成他们走到一起的诱因。
碍于伍志广在边上,郑义轩硬生生忍住将俞天勤抱进怀里的欲望,反而向另一边让开了些地方,谁知俞天勤又追过来抱着他的手臂不撒手,腿也不安分起来,直接架到了他腹上,小腿肚便在他关键处压着,压抑了好些天的郑义轩没一会儿便起了反应。
他心中叫苦不迭,暗暗叹了口气,将俞天勤手脚规规矩矩摆回去,不想他过不了多久又缠上来。
若这时出去吹风,郑义轩怕睡梦中的俞天勤会习惯成自然地缠上另一边的伍志广,便只好原处躺着,只是转了个身,将背对着他,也好让自己好受一些。
谁知另一边的伍志广却忽然发出“嘿嘿嘿嘿”的笑声。
郑义轩心道刚才他与天勤的互动恐怕是被伍志广看了去,心里有意不想被他调侃,便道:“伍兄弟做梦笑醒了么?”
谁知伍志广此时极不上路,反而暖昧道:“郑掌门这些天嘴唇干裂、口舌生疮,看样子……似乎是欲求不满、肝火旺盛的表现哪。”
“伍兄弟多虑了。”郑义轩与他这些天接触下来,早已摸清楚此人脾性——伍志广做事确实有些本事,可私底下不正经得很,特别是牵涉到一些秘密的话题,下流得非同一般,若是与他就这些话题搭上话,便没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