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秩抒付款接藥。
臨走前校醫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嘴角的傷前兩天儘量避免碰水,親吻的話也要避開傷口。」
「哈?」
突然聽到這個,6景的臉唰一下變得通紅。
這話咋聽著怪不正經的。
「會注意的。」江秩抒扶著不知所措的6景,道了聲謝。
走到外邊,江秩抒才輕笑著問:「怎麼說個注意事項臉還紅了?」
6景揉了揉耳垂,理直氣壯掩藏被說破的羞赧:「裡面太熱了,悶得慌。」
江秩抒也不再言語,扶著被風吹得輕微寒顫的身軀。
6景總是忘記自己是個傷者的身份,有時邁的步子比江秩抒還穩健。
好在江秩抒沒察覺到異樣。
回到宿舍,6景被迫坐在椅子上,臉上帶著拒絕的倔強,又耐不住強權震懾。
「別動。」
江秩抒簡單的兩個字就把6景釘在椅子上,乖乖等著上藥。
既然爭不過,倒不如安心享受服務。
江秩抒單膝跪在6景身前,先用雙氧水給傷口消毒,塗好嘴角的藥膏才撩起6景的褲腳。
手心倒上點藥酒搓熱,手掌覆上的瞬間,一股濕潤的熱流將膝蓋緊緊包裹,按揉的力道恰到好處的舒適。江秩抒動作極致輕柔,但壓到青腫處,6景還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嘶~」
江秩抒動作微頓,力道減了幾分。
6景呆呆看著江秩抒的頭頂,後邊隨意紮起的半丸子已經變得鬆散,頭髮沒梳得很整齊,但每根髮絲都凌亂得恰到好處,裝點他過於精緻俊雅的臉。
「江秩抒。」6景試探地叫了一聲。
江秩抒也淡淡嗯了一聲。
他又沒頭沒腦問了句:「江秩抒,你現在願意跟我在一起了嗎?」
江秩抒頭都沒抬直接拒絕:「不願意。」
好嘛,比上次多了一個字。
6景垂著頭嘟囔:「哦,不願算了,我下次再問。」
江秩抒沒再接話,垂眸專注手上的事。
6景在他肩頭戳了戳:「江秩抒,你生氣了?」
見他沒回答,6景自顧自解釋:「是劉弈那傢伙過來找事,我也是被逼急了才動的手,下次……」
「下次遇到非動手不可的情況,先保護好自己。」江秩抒抬眼看他:「能答應嗎?」
6景點頭如搗蒜:「可以!」
只要沒對他產生壞印象,一切都好說。
對於裝乖,他已經如魚得水。
臨走前,江秩抒撫上6景的腦袋:「這次沒被欺負,挺好的,猛1同學。」
還是第一次聽江秩抒不帶諷刺語氣的叫他猛1,6景心裡美滋滋。
「你們說江秩抒是不是開始被我迷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