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双腿骤然被抬高,上身便也就软绵绵地落回了被衾之中。
岳飞咬着牙,恨恨道:“官家的吩咐……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只觉得赵构如同一条无所不在的大蟒,紧紧地将他缠住了,简直无所不在,如何挣扎也逃脱不得。
他近乎麻木地重复着撞击的动作,脑中却恍恍惚惚地想,自己应该直接在这龙床上干|死|他,如此一来,于二人或许都算得上一种解脱。
然而最终,他俯身一口咬在赵构肩头,发泄在了对方的体内。
赵构身子一抖,闷哼一声,却也任凭对方沉重的身体,压在自己身上。
许久之后,他长长地叹出一口气,好容易蓄力张了口,刚要说什么,身上的人却撑着身体,忽然起了身。
他扭过头。看着岳飞下床慢慢地从地上捡起衣衫穿上,高|潮过后的步履略略有些不稳。
这场景太过熟悉。他从来便是如此,无论再疲惫,再脱力,也会第一时刻离开此处,不做一分一毫的停留。
还真是公事公办哪……
赵构想挑嘴角,可却因为太过无力,根本笑不出来。便只是一动不动地看着,对方对着自己一礼,举步踉跄着离去。
那身影在门边虚无的光阴中一晃,便看不清了。
闭了眼,赵构静如死水地仰面而卧,一言不发。
门外却忽然响起内侍求见的声音。
赵构动也未动,只口中轻声道:“进来。”
内侍犹犹豫豫地进来了,道:“官家,门口求见的大人们,半个时辰前,已然离去了。”
“嗯,朕知道了。”赵构轻声道,“你退下罢。”
内侍拱手正欲退去,却又听他道:“慢着。”
内侍只得回身,“官家有何事吩咐?”
“替朕带一句话,带一样东西给岳将军。”
不知何时,天边落了细碎的雪。
岳飞行尸走肉一般在回廊处站了许久,也看了许久,才找回了些许气力。觉得身心都空空如也,一如这冬日里肃杀的风一般,萧条冷落。
叹了口气,刚欲举步前行,却忽闻身后响起呼唤:“岳将军请留步!”
岳飞顿住步子,回头,却见是内侍顶着落雪,捧着一物,匆匆跑来。
对着这知情人,起初的耻辱和羞愤,早已慢慢地淡去,岳飞冲他一点头,也算客气地道:“不知内侍为何事而来?”
“奴婢是奉官家之命而来。”内侍道,说着将手中用锦布包裹着的细长什物,交入岳飞手中。
岳飞接过,低头将包裹着手中物件的布帛打开,见里面竟是一把长剑。
只一眼,便能看出质属上乘。
然而却如同他自身一般,便纵有千万锋芒,也只能在精致华美的剑鞘之内。
念及此,他忽然抬手,抽剑出鞘。剑身的寒光在映照在他眼中,一闪而过,却又凛冽非常。
果然是一把无可比拟的宝剑。
岳飞眯起眼凝视了许久,才将目光转向内侍。
内侍道:“官家还有一句话,托奴婢带给将军。”
“什么话?”岳飞归剑入鞘,低头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