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他正身着一件浅灰色的衬衫,丝质的黑裤,蹬着一双黑的发亮的爱马仕皮鞋,挑着猫眼注视着自己正前方的脚下。那里,一个双手双脚被绑,带着口枷的男孩正睡的安详。
孤月的眉向上挑了挑,一抹讥诮的笑容绽放在唇角。斜眼制止了旁边一脸窘迫的调教师要上前弄醒男孩的意图,直接夺了他的鞭子拿在手中,抖动一下试了试手感之后抬手,忽然一抬,进两米长的蛇鞭就这么在空中忽然打出了漂亮的鞭花,夹杂着风声呼啸着划过室内,末端的鞭梢便如同有了生命的毒蛇一般以一个令人不可思议的角度向着地上少年那形状娇好的分身直袭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之后紧接着便了少年被压抑在喉咙口的呜咽。安详的毫无防备的身体在这一刻突然虾米似的向上弓起再重重落下,痛苦中含着颤抖的声音宣泄着自己刚刚经历了一次怎样的疼痛。然而,少年却没有继续躺在地上给自己足够的时间来缓解受创的分身,而是立刻挣扎着被捆绑的四肢跪了起来。低头沉腰抬臀双肩点地,少年迅速而标准的做好这一系列的动作,柔顺,而不失优雅。
室内沉静的只能听到彼此间的呼吸声,压抑的气息让少年觉得今天有些不同寻常。但他不敢抬头探究,除了忐忑不安的等待即将来临的事情,他什么都做不了。
孤月将鞭子收了回来,缠在一起拿在手中之后踏着压迫至极的步子向少年的方向走去。皮鞋的声音掷地有声,这声音加快了少年心跳的速度。
用鞭柄随意的挑起少年的下颚,接到命令的少年恭谨的抬起一直低垂着看着地面的眼。这时孤月的眼中才露出了些真正的笑意——好一双纯净清澈的眼!在岛上待了这么久还能保持着自己的本性而不被吞噬的孩子真的已经是凤毛麟角了啊~~
孤月眼中的笑意更浓了些,收回鞭柄半蹲下身体让自己可以和那少年的眼平视,然后,缓慢的开口,语气,是破冰一般的清冽;“从现在开始,由我来接替凯斯成为你的新调教师。我叫孤月。”略微顿了顿让男孩有了个反应的时间,他接着道:“之前几年的调教你应该很清楚这里的规矩了才对,所以,不要试图违背我的意思,因为那个代价你永远都不想去尝试。”
男孩因为之前的命令一直盯着孤月的眼不敢移开,在话音刚落的瞬间,他看到孤月的眼,那幽黑的眼眸,清冽冰冷,如同寒光冰雪一般形若有质的沁入人的骨髓。
男孩知道换调教师这意味着什么。岛上有着非常明确的等级制,奴隶越好,负责调教他的调教师名声便越高,而这里顶尖调教师的奴隶大多数是从下属的各个调教师那里抽去的。孤月……男孩知道这个名字,只是不知道,被这样的人继续训练着,到底是该悲还是该喜……
想到这里,少年的眼中多出了一抹哀色,悲或者喜对岛上的奴隶来讲本来就是无所谓的东西。他们不从选择,他们能做的,就只有承受。唯一的区别就在于,挺不下来的人最终会被岛上的人杀死,而挺得下来的人最终会被买了自己的主人玩死。反正无论如何,奴隶的命运,已是一辈子都摆脱不掉了……
孤月的猫眼凌厉的捕捉到了少年眼中那一抹淡的马上要化开的的哀伤。“1037……”他轻声叫着少年的编号,随后道:“从今以后,你可以不必再用这个编号了。起个名字给你,嗯……”孤月略微沉吟了下,便道:“叫紫洛,好不好?”虽说是问句,但语气强硬的没有任何转圜的可能。
少年安静的点点头,感谢的声音被口球堵在嗓子里,出口便是一阵暧昧难分的呻吟。其实他并没有他所表现出的那么欢愉,名字是岛上高级奴隶才会有的东西,但他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高雅或者低俗,不过是另一个代号而已。
孤月愉悦的起身,向身后的助手使了个眼色,便有两人上前来解开了紫洛身上的铐子和口球,将紫洛从地上拉了起来。孤月并不喜欢让奴隶长时间的跪行,因为那样会影响奴隶腿部的正常发育——他一向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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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洛跟着孤月来到他的调教室的时候,着实的吃了一惊。过于豪华的装潢与它的用途完全不符,优雅而深沉的酒红色调让人很轻易的便会放松精神。诡异的是,这间堪称奢侈的调教室四周没有窗户,唯一的一扇小窗子设在屋顶的正中间,紫洛从透明的玻璃看过去,可以清晰的看清外面漂浮的白云。
紫洛有些害怕。眼前的所见是他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几年的经历让他清楚的明白了一个道理,简单的说,就是越特别的人虐起人来越是变态。显然,眼前这位的思想绝对是特别中的特别。
“觉得诡异害怕了么?……”突如其来的声音让紫洛徒然一抖,猛的转头,他看见了孤月那张清冷而惑人的脸,不等他回答,孤月悠然的径自道:“很诡异的感觉,是不是?~~我喜欢这种感觉~~明明让人以为身在天堂,却不得不去体会地狱般的煎熬~~”冷冽的声音在这个诡谲的空间中更显得森冷刺骨。
紫洛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正在这时,略微放松了神经的他才听见宽阔的调教室角落里传来的极力压抑的呻吟声音。屋子里还有别的人?……紫洛不自觉的偷偷瞄了一眼孤月,在接触到孤月的目光时像小兔子似的赶紧又收回了目光。恭顺的低着头。
孤月一阵爽快的大笑,拉过紫洛的手把他拽到自己身前,微微弯腰,问道:“紫洛想不想知道那边正在发生着什么?嗯?”
紫洛咬着唇,捏诺着不知要怎样回答。他并不想看!几年下来他仍旧不想看到别人在自己面前被调教,然而,他知道既然眼前这个人发话,那么这场游戏他必须观看。
挣扎间,孤月已经抬手扣住了紫洛的下颚,微微施力,本就冰凉的没有温度的声音此时更是冷了几分:“主人在问你话,嗯?”
压迫的空气瞬间席卷进紫洛的肺部,紫洛地下了头,用轻柔而顺从的语气说出了他今天的第一句话:“是的,主人。”
那是紫洛和冥的第一次见面。初见时,冥的四肢被牢牢铐在酒红色的柔软大床上。四个技巧极为丰富的男人正在对他上下其手,不断的挑逗着他身上的各处的敏感带。大敞着的双腿间男性的欲望高高耸立着,颤抖着,却隐忍着不肯释放。他看到冥的手指不断的收紧再张开,夹杂了欢愉和痛苦的呻吟不断从那紧咬的牙关中溢出。他紧闭着双眼,紫洛看不到他此刻的眼神,但眼前的一切此刻看来,却是有了中禁欲般的美感。
通过孤月在自己耳边恶意的解释,紫洛才明白造成着一幕的原因是源于孤月这样的一个命令:“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射出来。”仅仅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命令,而他们却要忍受着寻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在一直濒临高潮的状态中保持自己清醒的意识来阻止自己获得高潮……没有亲身体验过的人恐怕永远都无法想象那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