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連燒水做飯都在屋子裡,地上的灰塵更多了,他要把和主人的小家打掃得一塵不染才行。
姜向月在雪地里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
積雪太厚了,每走一步,雪都沒過她的半截小腿,還好她身高腿長,若是身量不高的小男子如此天氣出門,怕不是一腳陷入雪中,都有可能走不了路。
姜向月加快腳步,又扶了扶帽子,她怎麼覺得……這帽子變厚了?
儘管天氣變得更冷了,可是她的腦袋和耳朵被狂風暴雪這麼吹著,她都不覺得冷。
到底也不知這帽子裡的是什麼毛。
姜向月到了衙門,好幾個人都是卡點到的,畢竟風雪路難走。
在衙門裡,姜向月本點完卯就打算趕緊走的,但卻聽到帳房太太在和別人聊天。
「……山頂雪崩了,官路都被壓塌了,也不知道年前能不能通路,我這邊年底的帳都提前做好了,就等著給你們發完年底銀子直接結帳,要是路一直不通,年底的銀子運不過來,今年的帳都得重做,真是煩啊。」
姜向月的腳步頓了一下,她的心也懸起來了。
姜向月過去問:「請問路斷在哪裡了?」
帳房太太說:「出京城那條官路,兩千里外呢。」
姜向月本想著,要是路近,她也拿著工具趕過去清路,可是兩千里路,她趕都趕不過去,只能等待京城那邊早點清好路,把銀子送過來。
三兩銀子,她都想好這筆銀子怎麼花了。
花銷是一方面,而且還欠著妘娘子一百文呢,眼看要過年了,妘家夫郎那般兇悍,妘娘子好心幫忙,別讓妘娘子夾在中間難做。
還有五日,應當能清路送到吧。
姜向月頂著風雪,憂心忡忡地回了家,進門之前,還將憂慮從臉上藏起來。
因為守在家裡的阿狐,一定是仰著笑盈盈的小臉在等她呢。
日子一天天過去,家裡的米和柴越剩越少。
可今天去衙門點卯,聽到說官路清完又塌了,如今還是沒通。
姜向月急得直嘆氣。
今天是臘月二十七了。
還有三天過年,按計劃,本該後天就能領銀子的。
眼下,日子更難了。
姜向月回到家,清點剩下的柴和米,她將米重分了小份。
米得減半吃,柴也得少燒。
白天屋子不是冷得刺骨時,就扛著少燒些柴,等到晚上,不燒柴會凍死時,再往火盆里添些柴。
小狐狸將家裡的事都看在眼裡,每頓喝的粥少了,柴也用得少了,雖然主人什麼都沒說,但他也猜到,主人怕是拿不到銀子了。
現在即使是姜向月白天不頭暈的時候,她也和阿狐一起躺在被子裡,因為被子外實在太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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