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雨了然,“她是你的人?“
红莲欠了欠身,“你们先聊,我?出去看看厨房做的糕点如何了。”
“嗯,她是很多年前安在扬州的细作。”
“我?说昨儿你怎么知道我?来这?里?。”她喃喃,,又问,“扬州远离朝堂,在这?安排细作干什么?”
萧沂喝了口茶,“这?儿有茶,茶香。”
“我?看是为?了这?的姑娘吧。”
忽然外面传来一声尖叫,紧接着一阵闹哄。
因厉声聒噪,萧沂眉间一蹙,他转头不经意间瞥见林惊雨嘴角狡黠的笑意。
他茶一顿,“你又干什么坏事了。”
“殿下?这?话说得。”
林惊雨握茶,望着外面的烛火,“她想看我?的戏,我?便给她一场大戏。”
红莲端着糕点进来,赶忙关上门,“外面来了几个人,瞧着言谈举止像是宫里?的,有一个我?见过,是皇后身边的婢女,看着像是来捉奸的,打?开门,瞧见两个男人赤身裸体,那画面,我?经过时不小?心?瞧了一眼,那叫一个大开眼界,也难怪皇后身边那婢女吓得尖叫连连。”
萧沂盯着林惊雨,“她们是来捉你的?”
“嗯。”林惊雨点头,“堂堂三皇子?妃和男人在风月场所厮混,被人发现,实乃皇室之耻。”
萧沂皱眉,“你也知道?”
“我?知道。”
“林缘君也知道。”林惊雨继续道:“今天殿下?不在,我?和林缘君组队,打?马球赛。”
萧沂颔首,“真厉害。”
“没赢。”林惊雨指正,“她被我?的马冲撞,从马上跌下?来摔得不轻,我?赔了她一张屏风。”
“嗯,赔了好?。”萧沂嘴角勾起,抿了口茶又道:“她故意的?”
“想来是,但?这?不是重点,那道屏风是秦霁初赠我?的,林缘君是他的姐姐,她认得,我?便故意去找秦霁初,果不其然她派人跟踪我?,哝,这?不一路跟踪到这?。”
林惊雨摸上帏帽,将上面一颗又一颗珍珠拆下?来。
“她疼她的弟弟,自不会拿她弟弟,拿整个秦府冒险只为?捉奸一个我?,毕竟往大点说能搞混皇室血脉,成?立个诛九族的罪名,如此她定会找一个陌生男子?强迫我?,待天时地利人和,捉奸在床,好?毁我?名誉并趁此让你把我?休了。”
萧沂颔首,“所以你就把她弟弟和她找来的男人弄一起了?”
“两全其美,我?特?地为?她着想的。”
“那秦霁初碰上你可当真倒霉,本殿突然有些同情他了。”
门外又传来一道哭声,有些耳熟,听着像林缘君身边的那个丫鬟。
“姑姑,我?家小?姐说了要?每间屋子?查过去,或许她在别?的屋子?。”
彼时屋内,萧沂双眸幽幽望向林惊雨,嘴角带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意。
“她们可要?查过来了。”
林惊雨瞪了他一眼,“若不是因为?殿下?,我?早就逃了。”
“万一她们将这?围个水泄不通,你出去不正落虎口。”
林惊雨摇头,“事关皇室名誉,尤其对皇后而言事关整个林氏的名声,她定不会兴师动众,只能派婢女小?心?行事,况且我?一向在她面前乖巧听话,她自然是不信的。”
忽然,外面传来敲门声,门迟迟不开,叩门声越来越重。
“我?看她就在里?面。”
紧接着门被破开,三四个婢女进屋,为?首那个瞧见床上的人慌忙跪地。
“三……三皇子?殿下?。”
床上的男人惺忪抬起身,目光不悦扫向跪在地上的人,他一旁躺着一个女子?,蜷缩在被子?里?娇嗔,“殿下?,她们谁啊。”
啪得一声,林缘君的丫鬟被扇倒在地,“老奴一时听信谣言,冲撞了殿下?,还望殿下?饶恕。”
“原来是母后身边的周姑姑。”萧沂又道:“本殿听闻扬州女子?温柔如水,一时起了色念,还望周姑姑莫要?告诉母后。”
地上的人一拜,“老奴定然不会告诉皇后娘娘,老奴这?就告退,不打?扰殿下?雅兴。”
“嗯。”
待屋内又寂静,红莲从床上走下?。
萧沂掀开被子?,“好?了,她们走了。”
林惊雨露出头,似个狡猾的狐狸,“多谢殿下?。”
萧沂微微俯身,“怎么谢。”
红莲轻咳一声,“属下?先下?去了,你们聊。”
待屋内只剩二人,林惊雨勾了勾手?指,眼尾一扬,“殿下?再靠近一些。”
萧沂疑惑地俯身,随即林惊雨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似是在报复昨晚他的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