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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里的畫面帶過案發現場,水池還未構建完全,水泥就被倉促倒入其中,被挖掘機刨開的橫截面只剩半截胳膊,露出明顯的白骨,淤血凝結在骨節處。
現場的法醫就地解剖,像考古學家般小心的將水泥里的屍體弄出來。
後面一排搭建簡易的帳篷里停擺了十幾張醫用推床,上面蒙著白布,四五個醫生在處理轉移出來的屍體。
帶過解剖現場的時候雖然是打上了馬賽克,可那股子不適還是令人反胃。
鏡頭轉向一個破舊的雜物間,裡頭昏暗無比,只有一個小窗透進來一小束光亮。窗子上是錯橫的血掌印,雖是蒙了厚重的灰,其中的幾枚指紋還清晰可見。
鏡頭再往下橫掃,是被刑偵人員畫出的屍體姿勢的白色輪廓,白色的線條扭曲著交叉而過,還有虛線在中空的部分標註著,中間還放著黃色的帶著尺寸的標記牌。
不大的雜物間被這樣的線條畫出了好幾塊,分布在各個地方的角落。
雜物間邊上的礦泉水桶也被標註出來,裡頭空空如也。
方老闆震驚著又低頭看了眼報紙的內容:「我真的沒幹過,我不可能殺人的。」
莫堯很是氣憤地上前兩步:「不是你的話,那個鬼為什麼要你還錢,還帶了那麼多鬼來?」
方老闆張了張嘴,想為自己辯解什麼,又不知道該怎麼辯解。
他對這些事是真不知情。
姜晚看著小道士叉著腰對著方老闆擠出一聲「哼」來,將頭扭向別處。
「人確實不是他殺的,至少不是他動手的。」姜晚頓了一下,接著說:「但方老闆有沒有授意別人動手就不得而知了。」
生死名錄上的記載是實時更改的,已發生的無法篡改。
至於未發生的,若是請了大師窺探天機,也是有法子改動的。
方老闆的命簿上清晰明了,為人算是大方正直,非但沒有傷人的記載,善功倒是記了好幾頁。
這話像是提醒了方老闆什麼,他坐直起來,讓助理將從前負責工地結算的人員都列出名單來。
「從前企業規模小,我還親歷親為,後來建安越辦越大,這些事都是交給底下的人,您這麼一說,我好像有些頭緒了。」
助理撥了幾通電話出去,又將此事交代給了其他人。
像是套娃般一個傳一個,追究起責任來,也不知道該算在誰頭上。
黑玉站在姜晚身後,手還摁在勾魂鎖上,隨時準備出手。
病房的門被拉開了,後面的保鏢在和民警交談著什麼,點著腦袋往邊上讓開了。
黑玉鬆開了摁住勾魂鎖的手,收了無常模樣,變回黑色西裝,靠著牆努力往裡頭貼近了些,仔細不讓自己碰觸到進來的民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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