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雪雁咬咬牙,解释道。
();() “路过?诺大的蒲县,你哪都不去,专门路过我们耿家的地盘?”
“还出现在了这里,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袭击我们耿家!”
另一个青年男子怒声斥道。
闻言,唐雪雁张了张口,有心解释,但在连番质问和谩骂之下,变得沉默,只好握紧手中的软剑。
耿家已经有七八个人围住她,个個眼神仇视,就差一声令下。
“士哲。”
耿士裴提醒一声,耿士哲不甘心地看了他一眼,随后闭上眼睛和嘴巴。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耿士裴问道,他只出手一次,就知道对方只是个普通的练气七层修士,远远没有能力一次性虐杀四位耿家的精英修士。
“我是追踪一个女人而来,她叫甄夫人,是牤教中人。”
“牤教?”
耿士裴脸色顿时沉下来,他听过这个名字,以前只是个不入流的门派,但近些年越来越活跃。
据说前段时间还袭击了北边的李家,导致被李家疯狂报复,闹得鸡飞狗跳。
一开始大家还当做笑话看,不想牤教被杀过一轮,没有丝毫消停,转眼就盯上了梅岭耿家。
“你且将所谓的甄夫人细细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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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边,红石谷。
一间僻静的厢房里,两人对立而坐,中间摆着一张棋盘,黑白分明。
位在上首的,是一个披头散发的青年,此时举子不定,开口道:“许先生好棋力。”
“哪里,与秦四公子比,犹如萤火比皓月。”
许先生年过三十,面色红润,留有巴掌长的胡须。
“许先生过誉了。”
秦正逸摇摇头,随后将子落下。
许先生低头一看,马上面露难色,对方竟下了一步妙手。
这时,门外响起急切的敲门声。
“进来。”
秦正逸淡淡道,一个书童打扮的少年弯着腰进来,看见许先生,踌躇不前。
“无妨,许先生不是外人。”
听到这话,书童才将一封信呈了上来。
秦正逸当面拆开信封,默读了起来。
许久,他放下信,笑道:“看来家主不喜欢我的建议。”
何止是不喜欢?
许先生只是匆匆一瞥,就看到信上密密麻麻的责骂之词。
他当即拜服道:“连累四公子,是在下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