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手好字,写的什么?”,沈信问道。
夏槿:“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沈信道:“看你字体,不是这东洲大6任何一个国家,你……!”
夏槿抢过话头:“师父不让讲!”这真是个非常不错的理由,不管不想回答啥都可以推给师父。
沈信:“……”,只是想问你,离得很远吗?
桌上的烛火跳跃着暖黄的光,映出姑娘明媚的侧脸,她还在低头欣赏自己的字。
又忽然抬头,一拍脑门儿道:“哎呀,差点儿忘记了。”然后站起来走了。
再回来,手里就拿了药。
“把药上了吧,大生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可别耽误了上药。”
这些药都是后来寒笙从外面买来的,因为夏槿昏倒病重的时候,李大娘帮她换洗过衣物,她全身除了那套丫鬟的衣服,就一套软甲和暴雨梨花针。
所以,她再也不方便拿药出来了。
沈信道:“不打紧,等寒笙回来再上吧!”
夏槿坚持,有时顶头上司思想轴的时候,作为下属,应当忠义谏言:
“不行的哦,好不容易快好了,如果化了脓,岂不前功尽弃?”,以这里的医疗水平,一旦化脓可是了不得的大事,需要拿烧红的烙铁烫一烫,而且还不一定管用,太可怕了。
沈信身上的伤口大部分都已经愈合,手脚的伤也已经没有表面的伤口。
但因为背上胸前都是鞭伤,那鞭也不知是什么做的,伤口不仅参差不齐,连皮肤都有很多地方是大块没有的。
所以,事到如今都快一个月了,还有一些地方没有愈合。
夏槿收拾好干净的白布,剪裁成大小刚好的形状。
然后去解沈信的衣衫。
沈信侧身躲过:“还是等寒笙来。”
夏槿不管他的拒绝,细心的安慰:“我手很轻的,我会很小心。”,看这语气,多像一个贴心的护士姐姐呀。
然后往一侧走两步,打算不管三七二十一给他把衣服扒掉把药上了,忽然听到大门吱嘎的声音。
夏槿过去打开屋门,就看见院子里寒笙提着剑踏着月色回来。
他满脸都是血点子,身上的衣服湿答答。
要不是夏槿职业素养高,都要来一声‘啊……!’的尖叫。
夏槿赶紧扶着门,撩着门帘,寒笙已经大踏步进了屋里。
他在烛火下一站,就能看出来,身上湿的地方都是血渍。
“公子,封于禁的人找过来了。”
“可有受伤?”,沈信先问了一句。
“不曾,属下把人暂时引开了,但他吩咐人在这周围九寨十八村一寸寸一户户的找,早晚还得找来。”
“这周围有多少人???”
“绝不少于五百,应该是调集了人马过来,分布在周围几个村子,以属下的身手,进出还算容易,可若要带着人,就难免要露了踪迹。”
“而且,倘若我们不走,对于我们这种村子里的生人,早晚要被人找上门的。”
现下如今,是进退两难了。
“公子,不如属下把身份爆出来,把人远远的引开,把这些搜查的人,引到北边去。”寒笙道。
夏槿吃惊:“大生哥,你自己把人引开,那多危险啊!”
“不危险。”寒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