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俩同时看着他,他也没什么额外表情,只问他们,“可要去望月亭走走?”
在楼上赏雪固然别有一份天人之意,但走在雪地里,就是另外一种体味了。
桑拧月和清儿都想踏雪,但绝对不是现在,也不是去望月亭。
桑拧月摇头,“还是不要了,外边多冷啊。”
清儿也颔,“雪好大,怕是都有我膝盖深了。”
“是我的不是,没考虑到这点……”沈廷钧还要再说些什么,却听门外突然传来嘈杂的声音,那声音有些熟悉,忽而外边又安静下来。
又片刻,成毅推开门,在沈廷钧耳边低语了几句,沈廷钧面色无波,却抬看了眼桑拧月,而后道,“我知晓了,你下去吧。”
等成毅出门,沈廷钧看着桑拧月空空的茶盏,问她,“可还要饮茶?”
“不了,今天已经喝了好多了,再喝下去我怕晚上睡不着。”
桑拧月又问沈廷钧,“侯爷是有事要忙么?”
“太子带了几个清客出门赏雪,邀我作陪。”
“那您快去忙吧,我们姐弟就不打扰您了,我们自己回侯府去。”桑拧月一听是太子,说话的声音就带着几分急切。她最知道这些上位者得罪不得,虽然听说沈廷钧是太子伴读,两人情谊深厚,可太子毕竟是君,君王有请,你作为臣子却拿大慢来,那不净等着失宠么?
桑拧月将弟弟拉起来,两人给沈廷钧行了礼就准备告退。沈廷钧看姐弟俩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来。
“罢了,让成毅送你们回去吧。”
桑拧月忙摆手,“真不用的侯爷。我们出门时,老夫人专门拨了两个退伍的军士照顾我们。您就忙您的去吧,不用操心我们了。成毅侍卫是您的左膀右臂,有他跟着您老夫人安心,若我们把成毅侍卫带走,反倒还要忧心侯爷用人不趁手,那就是我们的不是了。”
桑拧月一顿输出,沈廷钧不知是被她说服了,亦或是被她突如其来的关心弄得心怀意乱,竟也点了头,答应下来。
姐弟俩相携下了酒楼,这边沈廷钧稍事休息,便去了旁边包厢。
太子带着几个清客,还有许知君、梁昊升,已经开始宴饮了。
他一进门,太子就叫笑着要罚他酒,还说,“听说你今天是携美而来?为防坏你的好事,我和知君、昊升都不敢去打搅你。三个伴读你来的最晚,赶紧罚酒三杯。”
沈廷钧今晚上才浅啄了两杯,他心情快慰,也无所谓太子的打趣,当即端起许知君倒好的三杯酒,一股脑灌进嘴里。
他酒喝着这么利落,别说太子不可能放过他,就连许知君和梁昊升,都像是嗅到腥味的猫,拉着他问个不停。
先是问谁家的姑娘,又问怎么认识的,准备什么时候下聘,成亲时,太子可以把自己的嫡长子送来当滚床童子……
沈廷钧却跟个闭嘴葫芦似的,任他们再怎么打探,都不多说一句话。这惹得太子几人愈好奇,干脆直接把成毅喊过来问具体情况。
可成毅就跟他主子一样嘴巴紧的要命,他不敢得罪太子,可也不给出答案,就直勾勾的站在原地,任凭几人如何劝说也不回一句,也是气的太子和许知君、梁昊升没半点办法。
不说五楼这边热闹非凡,只说桑拧月姐弟下楼去结账,却被告知,账单已经有人结过了。
掌柜的笑呵呵的看着姐弟俩,说什么,“姑娘有事没事儿常来望月楼坐坐,咱们这边景致好,也清净,那些宵小泼皮不敢来打扰。姑娘来前提前让人给我打招呼,我给姑娘准备好包厢,保准让姑娘自自在在的。”
桑拧月不知这掌柜的是见了客人就这么说,还是知道她是武安侯的客人,所以比平时更加客气一些。
但别人笑脸相迎,桑拧月断然没有恶语相向的道理。她就笑着应了下来,还说“闲了就会过来捧场。”
等姐弟俩一道出了望月楼的大堂,有两个小二特意护持在周围,以防他们被冲撞了。清儿见状就说,“望月楼的生意做得大是有道理的,姐姐,得空了咱们再来啊。”
“好。”
“下次也喊上侯爷。侯爷今天请了咱们,回头咱们也请回去,不然又是劳烦侯爷出力,又是让侯爷出钱,我这心里过意不去。”
桑拧月露出真切的笑容,“清儿大了,考量的更周全了,就依清儿的。”
姐弟俩上了马车,马儿嘚嘚动起来,往侯府行去。
桑拧月没看见,就在她们的马车不远处,同样停了一架印有同样徽记的侯府马车。
沈廷澜招手唤来掌柜,指着走远的马车问,“那是咱们侯府的女眷?我怎么没见过?”
掌柜的打哈哈,“三爷您饶了我吧,我就一管酒楼的,又不是咱们府里的大管家,我管人家女眷是不是咱们侯府的亲戚。”
沈廷澜骂了句“老滑头”,等掌柜走后,他又问身边小厮,“难不成是秀雯的嫂嫂?”
小厮吐槽,“那女眷是谁和咱们有什么干系呢?您快别这么大好奇心了,回头让夫人知道您看别的女人,夫人不得把我的脑袋剁下来。”
“滚滚滚,夫人最是温柔和善,你再败坏夫人名声,回头我就把你送到夫人跟前。”
“那我就跟夫人说,您今天多看了别人好几眼眼。”
沈廷澜气的手指在半空中点了好几下,最后一甩手进了望月楼大堂。
可在即将踏入大堂时,他再次忍不住看向那辆马车离去的方向。
不知为何,刚才那瞬间他心跳快的几乎心悸。而这时,他心里空落落的,活像至关重要的宝贝被他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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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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