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自己都想要活下去,想要活到自然老死的那一天,自己绝不会向命运屈服。
一切都是为了能够更好的生存,温锋在心底这样告诉自己。
维卡斯微微垂下的兽脑,冰冷的兽眼,沉默地注视着眼前站得挺直地脆弱生物,似乎有什么正在支撑着这只生物,维卡斯无法辨别,只是觉得这样的温锋异常的耀眼,让自己移不开目光。
粗壮的手臂,轻柔地抱起眼前的温锋,维卡斯大力甩动的银尾,前倾的高壮身体,迅捷地射了出来。
掀起的狂风,将温锋额前柔亮的黑发高高地扬起,露出光洁的额头。
眨眼间,他们已经出现在了部落深处的石屋外。
高耸的石屋,巨大的石门大大的敞开,明亮的光线驱散了石屋里的昏暗,三只鸟人清晰地出现在异兽的视线里。
中间一只被牢牢绑在石壁上的鸟人,大张的嘴巴,正在发出痛苦的鸣叫,身下的肚子,薄薄的一层肚皮,浮现出令人心惊地凸起。
被维卡斯抱在怀里的温锋,难受地捂着耳朵,一双幽沉的黑眼,直直地注视着石屋里的鸟人,似乎异常的冷静。
石屋的周围,越来越多的异兽从四面八方聚集了过来,巨大的兽眼,紧紧地盯着鸟人高隆的肚子,带着某种让温锋心惊的炽热。
石屋里骨瘦嶙峋的鸟人,被牢牢绑住的四肢,虚弱地挣扎着,身后两只光秃秃的肉翅,从未停止过扇动。
身下的肚子出现一阵剧烈地痉挛,尖利的鸣叫声戛然而止,鸟人大张着的嘴巴,猛地喷出一股暗红的血柱。
似乎身体内部出现了一个巨大的伤口,鸟人已经无法在鸣叫,喉咙里有源源不断的血液喷涌出来。
立起的背脊,覆在维卡斯胸膛上的手掌轻轻推了推,温锋示意维卡斯将自己放下来。
双腿踏在地上的温锋,一双黑沉的眼睛,似乎将所有光线都吞噬了般,看不到光亮。
嘴里喷涌出暗红的血液,鸟人骨瘦嶙峋的赤o身体上沾满了鲜血的污渍,披散着干枯长发的头部,无力地垂下。
被绑在石壁上的鸟人,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只有一双瘦弱的手臂,挂在石壁上,支持着整个身体的重量。
一只异兽突然走进了鲜血弥漫的石屋,身后一条黑亮的长尾,快速地摇摆着,宽大的弧度,带着某种亢奋。
高大的异兽,安静地矗立在鸟人的跟前,一双幽暗的黑色兽眼,紧紧盯着鸟人隆起的肚子。
一片紧着一片的凸起在高隆的肚子上出现,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鸟人的身体里撕扯着,肚子越隆越大。
薄薄的一层肚皮,近乎透明,在阳光的照射下,可以朦胧的看到里边有一只尖利的小爪正在鸟人的肚子里不断的挣扎抓挠着。
终于,伴随着鸟人最后一声凄厉的鸣叫,薄薄的肚皮上出现了一条细长的裂缝。
裂缝愈来愈大,有尖利的兽爪扒在裂缝的边缘,奋力地撑开,一只瘦小的生物滑了出来,身后紧跟着鸟人混合着大量血液的内脏碎片。
没有去理会胸前被鸟人喷溅的大面积血污,异兽灵敏地弓下身,摊开的巨大兽爪,稳稳地接住了从鸟人的肚子里爬出来的生物。
四肢着地地扒在异兽光滑鳞片上的生物,有着一双同异兽一样的黑色兽眼,沾满鲜血的皮肤上,可以隐隐地看到一些细碎的淡黑色鳞片。
细长的黑色尾巴圈住异兽的一只手指,扒在兽爪上的幼兽,仰起的头部,发出一声还有些稚嫩的低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