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三个忘了他们以前如何对待的6嘉卉,也忘了新回来的6不易对他们如何不满,更忘了他们刚刚如何得罪了那兄妹俩,兴冲冲的凑在一块密谋如何勾引一个男人。
在这方面,不干正事儿的张兴财颇有主意,给张兴美说了好些。
而另一边李侍卫带人才村长处租宅子,村长见来人这么大阵仗哪敢要银子,赶忙带到一处宅子里。李侍卫带人迅的收拾一番又去村里人家买了些米面和菜回来,张满堂拿出十二分的本事,整治了一桌子酒菜。
6嘉卉出了门便被鱼朗拉着走了,6不易颇为不快的跟着去了。等坐定,6不易道“之前看你们是要赶路”
6嘉卉瞧了鱼朗一眼,觉得现在还未到京为了避免麻烦便道“夫君乃京城人士,我们此番是进京的。”
“哦。”6不易有些失落,刚认了妹妹却又得知对方要离开此地,心里莫名的有些难受。
鱼朗瞧着6嘉卉突然间蹦出来又认了的兄长有些无趣,他道“舅兄之前的生意是在那边做的”
“广州。”6不易叹息一声,广州离京城那可真是十万八千里,来回一趟怎么也得好几个月了。
鱼朗一笑,“我在京中有些人脉,舅兄还不将生意做到京城去。广州虽繁华,但终究太远,京城达官显贵多,购买能力可是广州比不上的。”
6不易瞧了他一眼,默不作声暗中思量,他最初去广州是因为他被关起来的矿山与广州邻省,而且那边是通商口岸,贸易繁华,机会也多。但现在鱼朗提议他去京城。
鱼朗
鱼姓可是国姓啊。
这鱼朗究竟是什么身份就凭这姓氏估计就是皇族中人。他暗中瞥了6嘉卉一眼,见她正专心的弄菜喂孩子,心中皱眉,就是不知道自己这妹妹知不知晓鱼朗的身份了。
嘉卉出身农户,又嫁过人,到了京城那等吃人的地界又该如何立脚,更何况皇族中人关系复杂,府中哪个婆婆小叔小姑一大堆,说不得人家家中看不上嘉卉要为鱼朗纳妾,到时候她又拿什么抗衡,要钱没钱,要人没人,他若不在她身边,那嘉卉可就真的孤立无援了。
可广州的生意已经成熟,轻易放弃他又不甘心。
6不易心里纠结,一时难以回答,鱼朗瞧在眼中笑着与他斟酒,“舅兄可以考虑考虑再回答。”
中午才刚认识,下午才确定身份,多年未见的兄妹若是为了一方舍弃之前打下的基础去一个未知的地方,换做旁人也该考虑考虑。
6不易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算是默认了好生考虑之事。
就听鱼朗又道“我等急着回京,在这边最多待两日就该上路。”
“好,我考虑一番。”6不易应道。
6嘉卉却不像鱼朗这样想,虽然她现在是6不易的妹妹,但让6不易因为她跑到京城去,她还真的很不好意思。
“若是哥哥大可不必因为我舍弃积年打下的基础,我一人在京城也没事,左右有夫君护着我。”6嘉卉说着瞧了鱼朗一眼,果然鱼朗正一脸春心荡漾的瞧着她,就差在脸上刻上我宠媳妇四个大字了。
6嘉卉捂脸,一脸不可直视。6不易被妹夫冷不丁撒了一把狗粮也噎的够呛,看上去挺厉害挺正经的一个人,怎么和嘉卉对视一眼都能对出火来。
而鱼朗却丝毫不觉得哪里不对,嘴角带了丝笑意,握着6嘉卉的手道“娘子说的对极了,有为夫在谁也别想欺负你,谁让敢欺负你就是跟我鱼七做对,我会弄死他的。”
席间,6嘉卉以茶代酒与6不易饮了一杯,算是兄妹正式相认。
6嘉卉带着小山子休息后,6不易与鱼朗又喝了不少,最后都和鱼朗勾肩搭背絮絮叨叨说他在外这些年的受过的苦了。
鱼朗耐着性子听着,最后不知谁说了爹娘的事,6不易竟然掩面痛哭起来。
“本想着生意好了,接他们到山外去享享福,却不想还是回来晚了。”6不易眼睛哭的通红,鱼朗竟然好笑的瞧出了6嘉卉的神态。
但说着说着,6不易趴在桌上不动了。
等6不易的仆人来将他背走,鱼朗才到院子里的水井里提了桶水浇在身上。
小院子不大,也很破旧,但李侍卫等人收拾的很干净,四周除了值夜的人静悄悄的,进了里屋,也只能听见娘俩的呼吸声。
鱼朗在黑暗中勾了勾唇,在6嘉卉身旁躺下,没多时便睡了。
第二日鱼朗最先醒来,见6嘉卉娘俩还睡着,便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李侍卫迎上来,鱼朗道“我四处走走。”
这里是嘉卉长大的地方,他想瞧瞧。
此处院子在村后,拐弯到了后面不远处便是零星点点的土地,再就是连绵的大山了。
大山似乎看不到尽头,偶尔能看见几个到田里耕作的村民,一切那么落后而又贫穷。
“鱼大哥”
鱼朗正站在一处水塘边观察着这里,就听一娇媚的声音传进耳朵。这声音他很熟悉,是嘉卉继妹。
他回过头来瞧了张兴美一眼,不由挑了挑眉,差点没憋住笑。
张兴美昨日与陈氏及张兴财商定了勾引鱼朗的大计,待事成之后好打压6嘉卉,抗衡6不易。但昨日已晚她没能得机会勾搭,今日一大早张兴财难得起了大早打探到鱼朗独自一人在村后,便急忙穿上最好的衣裳描眉画唇一番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