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偌一只手撑住门,离她近了一步,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她,语气更添了几分冷意,“怎么不看着我?不敢看我?心里有愧?”
宁西抬头,对视着那双如水晶石般晶亮的眼眸,一字一句,“当年是你不说一句就走了,要有愧的人也不是我。”
许偌近乎咬牙切齿,“呵呵,很好,对,是我有愧,当你上别的男人床的时候我是不是应该替你们把房钱付了才叫对你无愧?”
“不知道你说些什么。”宁西不想跟他再纠缠下去,转身拉开门就走。
“砰”的一声响,门被身后的人给扣上。
接着铺天漫地的压迫而来,没等她反应过来,身子已经被眼前的人给抵在墙角,身子被重重的压住,丝毫动弹不得。
她刚想开口,唇却被狠狠的堵住,带着肆无顾忌的侵略。
直到她喘息不过来,快要窒息的时候,他才从她唇上离开。
“许偌,你干什么!”
“干什么?”许偌笑了笑,他真的讨厌死这张脸了,讨厌死这张明明恨的要命却怎么也忘不了的面孔。
只手拂过她的红润的唇角,脸上挂着危险的笑意,“你说我想干什么。”说着,一只手已经由裙底伸进了里面,如若无人之地。
“你!”宁西恼怒的想扒开那只不安分的手,可胳膊被死死的制压住,丝毫动弹不得,而且,唇再次被堵住。
身上一轻,她感觉到衣物渐渐滑落。
许偌从她唇上离开,吻缓缓向下,眼睛里泛着红。
空气里弥漫着粗重的喘息声。
胸前突然传来酥麻难耐的感觉,伴随着轻微的疼痛,她唇齿间忍不住发出一个暧昧的声音。
这声音如蛊惑一般,许偌的动作,越来越大。
她已经感受到他身体的炙热,再这样下去,真的会出问题。
她想推开他,可是全身软绵绵的,毫无力气。
似乎这个身体,也很享受他的亲吻与抚摸。
她狠狠的闭上眼睛,嘲讽道,“这还没到中午呢就发情,难道昨天晚上你还没要够?”
听见这话,许偌停下手中所有的动作,看着眼前这张魅惑至深的脸颊,反唇相讥,“你不是早就和人上过床了吗,现在又何必在我面前装出一副涉世未深的样子?”说完,他的手,缓缓从她细嫩的肌肤上滑过。
宁西不想再和他多加解释,“把你的手拿开,我嫌脏。”
许偌愣了愣,冷笑,“脏?你以为你又有多干净?嗯?”
“既然咱们早已经相看两厌,你又何必如此纠缠,我们非得弄到像仇人一般的地步不可吗?”
“不是仇人,你以为我还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把你当做陌生人?”
宁西苦笑,“都过去三年了,也该忘了。”
“忘?你能忘我不能忘。”许偌低吼,“宁西,你知不知道,你当年对我有多残忍。”
“我对你残忍?”宁西好笑的看着他,“当年明明是你先甩的我,现在又凭什么质问我对你残忍?许偌,这世上不是所有的人都非得围着你转。”
“好,很好。”许偌按在她身上的手终于松开,“宁西啊宁西,你这把错误全都推到别人身上的本事还真是日益见长,我对你真是越来越刮目相看了。”
没了束缚,宁西蹲下身子,捡起散落在地上凌乱不堪的衣物,缓缓穿戴起来。
许偌就这么冷笑的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可是眼底的神色,却掩饰不住的哀伤。
终于穿好了,她把有些褶皱的设计稿一张张抚平,揣在怀里,什么话也没说,头也不回的仓皇离开了。
进了空无一人的电梯里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遇见他,为什么好不容易日渐好的伤疤,要在这个时候再次被狠狠的割裂。
宁西,忘了他吧,不要再想了。
无数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可是,怎么忘得了,怎么能那么轻易就忘得了,她用了三年都不曾让他在自己脑海中的记忆模糊一点,而现在,是愈发的不可能了。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