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聽見裡面傳來的喧鬧,又看了看距離進入惡魔城前,還要走的一小段路程,對吉內芙拉無奈道:「……這個天真的太熱了。」
「柯爾斯頓……」
「是是是,」亞瑟站起來,不耐煩地跺跺腳,「柯爾斯頓在的時候,我就不會這麼說……你跟我待在一起,怎麼還能學會他的刻板呢?」
「亞瑟,正午這個時間,對我們來說最有利。」她並沒去在意亞瑟的牢騷,只陳述事實。
亞瑟亦告訴她一個事實:「能住在惡魔城的怪物,除了生的吸血鬼,沒有會怕陽光的。它們只是不喜,就跟我們不喜蕪菁甘藍一樣。」
「騎士團里,只有你吃不了蕪菁甘藍。」
「那又怎樣,帝國還規定二十歲後,就不能有挑食的毛病了?」
「亞瑟,別像個孩子一樣。」
「哦?那又是哪個孩子在和我爭論?」
吉內芙拉平靜地看著他,沒再說一句話。
亞瑟被這雙紅瞳盯得一愣,剩下的話噎在喉嚨里,沒說出口來。他擼了把自己的寸頭,嘆了口氣,抬腳走到了吉內芙拉前面:「接下來換我走在前面吧。」
他驟然妥協又假意輕鬆的語氣,讓吉內芙拉不解。但她沒多問,亦沒阻止,跟在他的後面,有些笨拙地岔開話題,試圖緩和剛才的氣氛:「你身上的傷怎麼來的?」
亞瑟頓了下,顯然她選錯話題了。
吉內芙拉不知道為什麼不能提及他身上的傷,昨晚他剛回來的時候,她就在隔壁聞到了,很濃郁,像是在戰場上,被敵人用刺刀穿膛而過後,噴涌而出的血腥氣息。
想到這兒,她不動聲色地再度嗅了下空氣中的鐵鏽味。一個晚上之後,味道已經淡了許多。
亞瑟默然停下,轉過頭有些尷尬地看向她:「昨晚……和人打了一架,是那個□□的相好,然後就把肩膀上的傷口扯到了。」
太陽之下,吉內芙拉盯得他不自在地撓了撓臉,也沒說信不信,她垂眼避開有些刺眼的陽光說道:「走吧,別再耽誤時間了。」
「哦。」亞瑟走在前面,喋喋不休地強調,「回去後,可別告訴柯爾斯頓,這件事他能吃我一輩子……」
「嗯。」吉內芙拉看著陰雲密布,似乎下一秒就能降下驚雷的城堡上空,隨口應了聲。
惡魔城內的居民多是黑巫師,以及黑暗生物和惡魔,這類生物極其排外。他們才剛剛進城,就被一些不懷好意的惡魔和巫師盯上了。
他們的眼神不帶善意,看見亞瑟的第一眼,就散發出要將他撕碎的欲望,但目光觸及他身後的吉內芙拉,他們又別開了眼,快步走過。
以城堡為中心的這片區域,是血族的居住範圍。這裡看不見喜歡欺詐的巫師,更看不見隨時可能會發瘋的惡魔。
血族極其講究優雅,他們的衣著談吐甚至能碾壓大片的帝國貴族。
哪怕在看見亞瑟和吉內芙拉這種外族人,來到了他們的領土上後,他們也沒有像外面的惡魔一樣,面露兇惡,反而上前得體地詢問他們來這兒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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