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思眠:“有话好好说,你先起来。”这个姿势不是好好说话的姿势。
连暮看着她一阵青一阵白的脸,挫败之余又觉得有几分想笑。
久经风月的他看了出来,她还没什么经验,连祭其实没真正碰过她,哪怕是离她耳边近一些说话她都会呼吸变快、紧张不已,出那特殊的香味。
连暮眼中轻笑,声音蛊惑“不用怕。你会喜欢的。”
这段时间连暮对她可谓是温柔又绅士,现在隐隐约约听出了他要上高的意思。
虞思眠认为女性有享受男欢女爱的权利,在两情相悦,在有避孕措施或者是双方有育儿打算的前提下。
显然,现在不满足这些前提。
“我不喜欢。”
连暮一愣,讪讪地坐了起来,叹了口气,“还真是谁先动心谁就吃亏呀。”
然后他看着虞思眠笑道“原来一个与我分开了的女郎,诅咒我这一生千万不要爱上任何人,不然一定要让我体会她被爱火烧穿心肝脾肺,痛不欲生的感受。”
连暮在她不知不觉之间,抬起了她的手,在指尖轻轻啄了一下。
“眠眠,我想尝尝那滋味,我想为你烧穿心肝脾肺。”
连祭回到了房间,看见了那件破破烂烂的衣服。
连巫医月都找到了,她却没有音讯,难不成是真的死了。
疲惫再次袭来。
又是那个梦,他在走廊之间徘徊,直到找到那一扇透着光的门。
他最终还是将它推开。
门外还是幽冥海,不同的是这次潮水没有涌出来。
波涛汹涌的黑色海水在脚下翻腾,里面藏着碧绿的点点荧光。
一叶孤舟在黑色的海水上起伏,上面站着一个穿着清凉薄纱的绝世美人,像被狂风吹打的百合。
是她
她转过头来,看见了自己,“陛下”
连祭冷着脸没有理她。
她却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对自己盈盈一笑。
她晃了晃手中的竹筒,“陛下,你做噩梦了吗我给您兑了蜂蜜水。”
连祭依然冷若冰霜,眼中带着恨意。
直到连祭看到她身后出现了一个光点,是箭头
他瞳孔一缩,本能地道“躲开”
少女“陛”
她话没说完那支箭已经穿过了她的胸口,射碎了她手中装着蜂蜜水的竹筒。
淡淡的甜味中,带着血腥。
她似是还没有反应过来,看着自己穿透自己前胸的箭。
连祭正欲跳下去,却在此时看见了对面悬崖上另一个黑衣少年。
是自己。
悬崖上的自己从容地又拔出了一支箭,手指一松,一支光箭飞来,将她脚下的轻舟炸得四分五裂。
她掉入了海中,引来一片怨灵,血染红了幽冥海,最后只留下一件破破烂烂的衣服。
连祭再次惊醒。
看见了一旁那件破破烂烂的衣衫。
真死了吗
无论是现实中的还是梦中的。
都死在了自己手中
挺好。
但是他心却像喘不过气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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