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医月“是。”
连祭淡淡地道“你用起我的人真越来越顺手了。”却没有再次抗拒巫医月过来。
巫医月用的火术,先将他的伤口烫出痂以便止血,连祭咬紧了牙对虞思眠道“上次在柳家村,你不是拿了块石头给我捏”
虞思眠看他痛得手上青筋暴起,道“好。我去找”
她到门口吩咐了一声,鬼牙大眼还有侍女就给她找了各色石头,虞思眠选了一款最圆润地回到房间给他递去。
连祭瞥了她一眼“把手套给我脱了。”
虞思眠微微一愣,连祭这手套跟内裤一样总是随时戴着,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取下手套。
但是见他伤重,虞思眠也不多问多说,站在床前弯着腰,去取他的手套。
而连祭淡淡看着她,她头又没梳,几缕长掉了下来落在了他身上,又痒又痛。
她立刻现,急忙道“对不起。”
然后把头往后面一撩,露出纤长白皙的脖颈。
她小心翼翼地褪下自己的手套,动作很轻柔,认真地放在了桌上,她问“另一只也要取吗”
连祭“不用。“把石头递过来。”
虞思眠拿起石头放在他手掌,而就在接触到他掌心的一瞬间,他手一松,石头就滑落下来,他猝不及防地一把抓住了虞思眠的手,一用力把她往前一带,虞思眠便坐在了床沿,手按在了他的伤口上。
虞思眠吓了一跳,急忙收回了手。“做什么”
被重重按了一下伤口的连祭却面无表情,他目光沉沉,“我记得上次告诉过神使,拿块石头忽悠我没有诚意。”
虞思眠嘴唇微微张开,听见连祭冷冷对巫医月道“疗伤。”
巫医月看了一眼虞思眠,“眠眠”
虞思眠吸了一口气“我没事,你给他疗伤。”
其实她心里还是有一些虚,上次连祭是弄痛了她的,这次伤更重,会不会失控她秀眉微微拧了一下,手心也出了一些汗。
她却现自始至终连祭的力道不轻不重,只是让两只手紧紧地贴着。
原来连祭都是戴手套的,第一次和他这样
感觉过于的亲密和奇怪。
或许任何事第一次都是紧张的,她另一只手攥紧了带血的床单,直视着前方。
连祭第一次没带手套这样碰她,她手指真的是又尖又细又软,轻轻一捏就会碎掉,捏在掌心说不出的舒服。
他记得她真的禁不起弄,很娇气,那时候自己没有用什么力,她就都是指痕。
他松了松力道,却没有松开她的手,任由巫医月处理着他的伤口。
大眼虎牙通过窗户看着里面的剪影。
大眼“祭哥第一次疗伤那么安静。”
鬼牙笑了一下,“天下之至柔,克天下之至刚。”
巫医月终于帮连祭把伤口都处理了一遍,结痂也处理掉了,看起来不再那么恐怖。
虞思眠收回了自己的手,看见他似笑非笑地一边看着自己一边看着她一边慢慢戴上自己的手套。
虞思眠急忙转过了头,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捏了一下手而已,感觉却那么一言难尽。
连祭对准备离开的巫医月道“别让我睡着。”
巫医月“殿下,您的伤太重,不休息很难回复。”
连祭冷了脸,巫医月只能道“属下想办法。”
虞思眠“为什么不睡觉”
连祭“与神使大人没有关系。”
巫医月“殿下向来极少深眠,很少让自己睡着。”
虞思眠想问为什么,但是却想起了在妖界时伽夜带他进入的第一个梦境,那个乱葬岗尸体还有尸体上的小孩。
虞思眠突然一身冷汗,一个激灵,脸色变得苍白,她想跟着巫医月离开。
这时连祭懒懒道“神使大人不留下来陪陪我”
虞思眠停住了脚步,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蛮城已经归顺,找天尸的图纸我改好了,方位换成了东南西北,丈量单位改成了尺。”
连祭本是放松的眉眼再次变得犀利,“虞思眠。”
虞思眠“我们说好的,你不要出尔反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