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嫣委屈地说,“我不想一个?人用?吃的,孤零零的,我等了你好久……”
太子被她?影响到了,听见柔软的哭腔抬起黑漆漆的眼眸,“你是因为我才被蛇咬的,我早说它很可怕,我想帮你啊。”宝嫣距离床榻更近了,她?本来就走不稳,这下?更直接扑了上去,眼看就要撞进陆道莲怀里,他也?因她?危险的举动?一把攥紧了被角,还伸出了另一只手将她?接住。
宝嫣顺水推舟勾住陆道莲的双肩,软声道,“我想救你嘛,我都看到了。”
她?浑身柔弱无骨,宛若一滩水贴着?陆道莲,香气如兰,陆道莲此时只是保持着?护着?她?的姿势,避免宝嫣摔倒,却看不出分毫异样,不知?道他到底允不允许她?帮忙。
一回生二回熟,宝嫣贴着?他的耳根道,“你就当我是舍身救人的女菩萨,殿下?,我救你啊,好不好呀?”
她?手朝着?陆道莲的方?向伸了下?去,他身形一震,就像上回用?无比深邃的眼眸回视她?,宝嫣听到了他微乱的气息声,他还在克制,却不再阻止……宝嫣正?要高?兴,就发觉另一只掌心滚烫的手握住她?的腕子,他们目光交织,太子在把着?她?的手,教她?该怎么动?。
但这远远不够,宝嫣面红心跳,在陆道莲的注视下?闭上双眼,她?能感觉到他的俯首靠近,他们的气息慢慢融为一体,陆道莲远没有想象中那?样毫无所求,他压低了声音,“我可能,不止需要如此。”
光用?手是没用?的,宝嫣稍一停顿,便感觉天旋地转,她?被带到了被褥上。
面对俯身下?来的陆道莲,在布满忄青谷欠的灼热目光中,宝嫣似乎明?白了什?么,她?羞赧到想要蜷缩起来,可是在陆道莲给她?可以逃走的空间里,她?没有拒绝。
她?拉住他的手,乖巧邀请,“你来,你来……”
陆道莲的眉眼在那?一刻是醺红的,跟入了魔似的。
被凿开的一瞬间,宝嫣感觉到生疼,可是陆道莲落在她?嘴唇上的吻温柔而细密,他没有冒然犯进,而是等她?适应之后才慢慢动?起来,被撑满的感觉让宝嫣不停细细抽气,为了不让她?中途逃跑陆道莲紧紧扣住了她?的双手,就像是压在她?在欺负。
然而他每一步都有关照到宝嫣的感受,“不疼了。”就在宝嫣适应后,在他耳边轻轻吐出,“就是好酸,好麻。”
她?感觉到陆道莲的反应又更大?了一圈,宝嫣如受重击般皱起了细眉,哀怨地朝刚才激动?一下?的陆道莲看去,太子双眼亮晶晶地凝视着?她?,将她?全身抱起那?样??,他全身心用?来专注地宠爱她?。
宝嫣被??得甘之如饴,“殿下?,殿下?……”
每唤一声,陆道莲便给予她?最有力的回应。
太子房门紧闭,屋内春声不断,比春日里寻偶的猫儿缠在一起还要缠缅。
宝嫣事后睡了一个?缱绻舒适的一觉,她?初经人事,陆道莲细心周到,她?没有任何不适,刚开始可能是她?伺候他,但到后来她?都是被伺候的那?个?。
蛇毒经过排解,似乎已经清楚了。
可是宝嫣觉得陆道莲的反应又不像完全清掉那?样,他们醒来,彼此都没有声张,而是在烛火的照应下?,陆道莲喂完宝嫣一口水,在暧昧的注视中又来了好几次。
只要在陆道莲房里,他们就断不开这样的歡愉,次数频繁到让宝嫣怀疑她?这样有没有帮助到陆道莲。
而且,太子一句也?没提让她?从他房里搬走的话。
宝嫣腿脚上的伤口比想象中愈合的要快,大?夫来看过,说她?过几日就能拆了绷带,宝嫣已经迫不及待想要下?地走走。
她?顽俏的模样看在陆道莲眼里,令太子面露一丝微笑,“就这么想出去玩?”
“……唔。”不算正?经地回应了一声,宝嫣此时正?趴在他怀里,二人在其?他人都走后窝缩在窗户下?的卧榻上歇息,宝嫣软得像只猫觉得陆道莲的胸膛很好靠,他是个?年轻俊秀不凡的郎子,高?大?威严又能给人安心感,宝嫣时常忍不住撒娇般蹭着?他。
陆道莲对她?怀有别无二致的耐心,总会在宝嫣在他身上撒娇时环着?她?的肩膀轻抚她?的后背,远看实则是一副霸占的姿势,“等你脚伤彻底好了再出去,实在闷了想去哪里,我带你去。”
宝嫣不好意思地说,“没有闷呀……”这样好像显得她?在陆道莲身边待得不好,实际上自从她?主?动?一回,陆道莲就日日和她?腻在一起,如同正?新婚般。
宝嫣恃宠而骄地去玩太子的耳朵,凑上去轻轻吹撒着?热气,柔声道,“能跟殿下?待在一起就很舒服。”
瞬间陆道莲看她?的眼神?在专注上又多了几分深色,放在宝嫣腰上的手渐渐转了个?弯,在听到她?细小如同小动?物般的轻吟后,凑到她?脸庞边落下?几个?轻吻,“过两日,我陪你出去走走。”
“嗯……好,好。”宝嫣意识不清的答应,心神?被葬在陆道莲带来的温柔迷离里。
这样的厮混太多了,宝嫣有时候都快忘了自己未嫁陆道莲未娶的事实,像是做了一场美梦,谁都不愿提前苏醒。
宝嫣也?知?道自己是在自欺欺人,可是跟陆道莲在一起的滋味儿太好了,这太子瞧着?不显山露水,对待情?人可以说是体贴周到到了极致,宝嫣跟他待了那?么多日,陆道莲会抽很少?的时间去忙,走了以后不出一个?时辰就会回来。
这般作态时常会让她?觉得她?自己是个?祸国殃民的妖精,缠着?太子不理政-事,实际上宝嫣也?未曾听说陆道莲为了她?连正?事都不处理了,他将自个?儿的日程安排得尤为妥当,妥当到宝嫣以为他做太子就是这般清闲。
到了宝嫣腿脚拆封这天,大?夫在场,外面忽然有侍人前来禀告有什?么重要事要见太子,陆道莲同宝嫣交代一声便出去了,直到她?的脚能安稳落地,大?夫办完事告退了,陆道莲也?还不见人影。
宝嫣耐不住心思,不由地找了出去。
就在即将踏出陆道莲的院子时,她?听见外面刚要回来的侍女们悄声讨论,“殿下?正?值婚配的年纪,久不完婚,皇后娘娘必然操心不已。”
“说不定殿下?与那?位贵女相看完,就要赐婚呢。”
从殿中出来,还没离开宫门,陆道莲就见到奉命为他办事的下属等候在?必经的路上,一副有紧要事的样子,“殿下。”
陆道莲走近:“出什么事了。”
下属官按照府里的消息传话,“殿下,暂居在?别院的那位女郎……不见了。”
护城河边,船家迎岸叫卖着自家做的藕糕,路上人来人往,宝嫣蹲在?路旁和一个四五岁大的小儿郎面对面,手上共同抓着一支糖串儿,卖糖人左右为难地站在他们?当中,“这兔子形状的只剩这一根了,两位要不再看看别的,别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