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轻轻移到我的侧后方去,待会儿我装作收起长剑,它若扑向我来,你就趁机用匕刺它颈部要害,刺中后,你立马躲开,听到没有?”荀钺继续轻声交代着。
“若没刺中呢?”苏藜担心。
“那我就同它拼一拼。”荀钺笑着抚慰她。
苏藜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别怕,准备。”
说着,荀钺做出一副丧气的样子,将手中长剑往剑鞘中缓缓放回。
果真,那山豹见利刃收起,在饥饿的迫使下,飞朝荀钺扑来。
“就现在!”荀钺大喊。
苏藜立即取出匕,猛地向山豹颈部刺去,不料它动作实在太过敏捷,苏藜动作还是慢了些,只一下刺中了它的背部。
那山豹“嗷”的一声嚎叫,愤怒地用前爪抓向荀钺,一下就把他的肩膀撕开一个口子。
荀钺迅闪避开来,忍着疼再次拔出长剑。
血腥味激出了动物的兽性,那山豹顾不得危险,再次向荀钺扑去。
荀钺一剑刺去,因肩膀受伤而失了度,被那山豹躲了开去,山豹乘胜追击,再次向他脸上猛抓一掌。
“荀钺小心!”苏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万幸,荀钺向后一个弯腰,躲过了这掌。
山豹扑了个空,调转身来,背部的血液汩汩冒出,已将半个身子浸湿。
按理说,这种情况,以它的聪明早该逃之夭夭了,可不知为何,它却仍不愿放弃,出一声嚎叫,奋力一跃,又向荀钺冲来,势必要将他扑到。
荀钺亦抓住机会,趁它腾起,千钧一间,拿起长剑,一个跪地,将剑刺进了它的腹部。
山豹顷刻倒地,跌落在血泊之中。
“荀钺,你怎么样了?”苏藜即刻奔至他身侧,观察他肩膀的伤势。
伤口很深,皮肉都已翻起,苏藜眼里迅沁出泪来,她二话不说用匕割破自己的手腕,将鲜血淋至他的伤口处。
“你割手指就是,割手腕做什么?”荀钺看起来比苏藜还要心疼。
“你这伤口太深,又是野兽所致,怕有病害,治疗得快,哪能等血慢慢流啊。”苏藜忍着疼跟他解释。
“好了,你看真的在愈合了,你快,快用布把手腕缠起来。”荀钺见不得她流血,慌忙催她给自己包扎。
苏藜见他伤口已无大碍,又迅起身,走到那山豹身边。
她轻轻蹲下,摊开手摆了摆,示意自己并无恶意,便将血继续浇盖在山豹腹部伤口处。
“你救那畜生做什么!”荀钺气急败坏地走过来,用嘴撕扯了衣衫上的布下来,立即就要给苏藜止血。
那山豹畏惧地缩了一缩,苏藜将手躲开,仍坚持将血继续淋在山豹未愈合的伤口处,并用另一只手轻轻抚摸它的身体。
“你疯啦,你救活了它,它又该想着吃我们了。”荀钺不解。
“它不会。”苏藜斩钉截铁,“万物有灵,尤其山兽,最知感恩。”
“行了,行了,它伤口好了。”荀钺迫不及待地将她的手腕扯过来,用白布包扎紧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