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怕自己一打听,就忍不住去打听温染的事情,甚至忍不住想去找她。
所以他知道的时候,温染的母亲已经去世了将近两年了。
“我一开始,先去找了他父亲,温尧。”
谢云礼说:“我去见温尧的时候,发现他已经跟另外一个女人在一起了。”
……
梁泽奇咬牙切齿的骂了句:“渣男。”
谢云礼淡淡道:“他的确不是个好父亲,但是作为丈夫来说,他对秦女士一直以来都还算是专一,我找人调查过,他是在秦女士去世过后的半年,才与这个女人在一起的,在此之前,他也的确辗转去过很多地方,想为家里的母女俩找更好的医院治疗,对秦女士也是百般照顾,但是那毕竟不是普通的病,秦女士情况严重的那两年,他的精神状况也已经很不好了。”
“他答应让你见嫂子?”
“他也不敢不答应,因为我有他的把柄在,而且,他也的确听秦女士说起过我。”
谢云礼说:“他虽然对温染不好,但也绝不希望她知道他这么快又娶了妻子,却对她这个女儿不管不问。
毕竟所有人都能以为他是因为无法承受妻子的离世才离开的。”
谢云礼缓缓出了口气。
在说出这些的时候,他并不是在抒发什么,也不是在以此倾诉而缓解自己心里的压力。
他只是,云淡风轻的讲出了这些事情,就像是在讲一个故事一样。
其实对于他来说,这原本也不是什么必须要保密的秘密,然而,在过去两年多的时间里,他就算无数次的回想,也无法这般平静的将它诉说出来。
因为这两年,他与温染一直都隔着遥远的距离。
而随着他与温染之间的距离渐渐没有了,反而一切都变得不再那么重要,就算说出来,也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
几杯酒下肚,两个人都没醉,但是都有点微醺了,而且这件事情毕竟是过去压在心底的事情,所以气氛也有些低沉。
“这个渣爹。”
梁泽奇愤愤不平道:“就算他对秦女士还算可以,但对嫂子这个亲生女儿真的是太差劲了。”
虽说如果换成是别人,他也不是不理解这件事情,毕竟妻子已经过世那么久,想要再娶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毕竟生前也没出过轨或者对妻子不好过。
但是温染毕竟情况特殊,这么多年他对温染不管不顾是真的过分了。
梁泽奇愤愤不平的骂了一会儿,见谢云礼毫无反应,不过,不阻止他骂人,也是表明认同他骂的是对的了。
“对了。”
梁泽奇忽然反应过来:“你刚才说你也没有勇气直接求婚,可你的确是求婚了啊?
不是吗?”
谢云礼却不回答他了。
不管梁泽奇怎么问他都不再说,而这个问题偏偏他抓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其实,这个问题又有什么答案呢?
毕竟就连谢云礼自己,在当时求婚的时候都是有一股冲动在。
哪怕他是蓄谋已久,在当时见到她的那一刻,想要跟她在一起的冲动都让他原本的理智变得脆弱无比。
就算他当时根本没有那么大的勇气和那么快的打算,在见到她的那一刻,那一切都不重要了。
他只想立刻成为能够照顾她的人,因为她看上去太脆弱,也太苍白了,他不想再拖下去,一天也不想。
当然,温染糊里糊涂的答应了他,也在他的意料之外。
哪怕是回去的路上,梁泽奇还在纠结这件事情,“所以,嫂子一直不知道你暗恋她那么久了吗?”
飞机上,梁泽奇就这么喋喋不休的问了一路。
谢云礼烦不胜烦,一下飞机就钻进了自己的车,把梁泽奇砰的一声关在了外面。
“哥!
让我去你家蹭饭吧哥!
我带我家小公主去找你家卡卡玩儿啊!”
谢云礼拉下车窗,问:“那只拉布拉多还好好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