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泰极安来的意思。”
张李氏表示了她的乐观。
对此嘛,张启、柳秀秀夫妻一起沉默了。
在后院的正房内,福娘和蠢哥一人跪着一个蒲团。
供案上,是曾祖父、曾祖母、祖父,三位直系长辈的牌位。小香坛里,还有三柱香的青烟在袅袅升起。
“福娘,这回你可害惨二哥……”
张春福在哀嚎啊。
“呵呵。”
福娘回了两字。
她好尴尬。
于是,福娘决定行一个绝招,装傻。
“福娘,别以为傻笑,就能蒙混过关?”张春福用一种看蠢蛋的眼光,望着福娘,继续说道:“这一回,在爹娘面前露馅了。你往后,注定比我惨。”
“娘一定会牢牢看住你的。”
“福娘,你往后,再想潇洒出门游玩去,甭瞎想了,做梦才可能实现你的愿望啊。”
“哈哈哈……”
“想想娘的淑女培育,福娘,二哥替你感到深切的哀伤。”
张春福表示,他这会儿,跪得很不爽。所以,难得揪着妹妹君,福娘的小辫子啊。
于是,嘴炮的技能,被张春福点亮了。
巴拉巴拉一堆话,张春福讲得痛快了,他却没有看见,福娘的脸色越来越黑暗。这一刻,福娘好想人道摧毁蠢哥啊。
福娘心头暗想,我忍、我忍、我忍……
毕竟,福娘在这一刻,还没有忘记了。她在反省期间。这时候,福娘不能再添黑历史,让她爹娘发作啊。
祖母大人,已经帮忙太多了。
福娘深深的以为,蠢哥这等傻货,后面再寻机会摁回去。
罚跪,在跪足了一个时辰后。
福娘和二哥被告知,结束了处罚。然后,兄妹俩才是一起回了前院的正屋,用了晚饭。
接下来的时光中,福娘全面被亲娘监督,过起了家里蹲的日子。
四月,过去了。
宏武十二年,五月。
初二的晚间,张启归家,脸上有些凝重的神色。
于是,全家的晚饭,用的是有点压抑。
晚饭后,一家人坐了一起,准备谈一谈正事的模样。
福娘起身,想开溜了。
“福娘,你留下,听听无妨。”
“说起来,事情跟你有点关系。”张启招招手,让小女儿坐下。
桌前,上首的张李氏还是安静的听着,儿子张启继续发话,道:“今天有公文下来,春福你被授与了一份差事。”
“去禁卫军报到。”
张启这话落,张春福差点要跳脚。
“爹,我是读书人,不想走武举路。”张春福满面悲伤。他自认为是一个读书人,对打打杀杀没兴趣。
“没让你去考武举,直接到禁卫军中,从普通侍卫开始干起。”
张启没好气的对次子说道。
“这、这……”张春福想反驳,可看着他爹的神情,又讷讷无言了。
张春旭是长子,此时说道:“爹,如果二弟不喜的话,不如辞退这份差事吧。”
柳秀秀这位亲娘也说话了,道:“夫君,春旭说的对,春福要是不喜欢的话,也不必勉强他啊。再则,长幼有序,春旭考得一个秀才的功名,都还没有谋上一份差事……”
张启这时候摆摆手,打断了妻子的话。
“唉……”
张启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