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都聽不見了。
他笑了一聲。
「師徒本分是吧?」
「尊師重道是吧?」
他直接一把將她從搖椅上拽了下來。
她錯愕地看著他,被他拽得一個趔趄。
玉浮生本來就不是什麼會被世俗的倫理所束縛的人,他既沒有道德,也沒有任何的同理心,他連人都不算,充其量就是一隻被姜狸從山裡撿回來的野獸罷了。
他摘下了手套,隨手丟在了一邊,冷靜地抬眸看著她。
姜狸還要講什麼師徒情誼、倫理道德,還想要呵止他。
但是他已經直接掐住了她的下巴,逼迫她抬頭看著他。
在她驚愕的目光當中,徒弟很平靜地做了一件大逆不道的事——在光天化日之下,咬住了她那喋喋不休的、讓人痛恨的小嘴。
不是纏綿的溫存,而是帶著怒氣的,狂風驟雨一般的吻。溫熱的觸感傳來,尖銳的虎牙惡狠狠地摩挲著她的唇瓣,咬得仿佛帶著刻骨的仇恨一般,放肆掠奪、咬她、纏磨她,掠奪她的氣息。
帶著恨意的懷抱仿佛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里的。
仿佛她是他刻骨的仇人,又仿佛是一顆甜蜜的需要細細品嘗糖果。
——真是的。
他很平靜地想:和她廢話那麼多幹什麼呢?
姜狸是世界上道理最多,廢話最多的人。
他現在已經不生氣了,只想專心地、咬死她。
她唔唔唔的,似乎還想要說她那假話連篇、口不對心的話。她把他推倒在榻上,他卻死死掐住了她的腰,順勢讓她跌進他的懷裡。
這個姿勢就好像可以將她鑲嵌進他的懷裡一般。
姜狸聽見了徒弟沉重的呼吸聲,沉穩的心跳,還有撲面而來的侵略性極強的氣息。她震驚地看著他,卻對上了那雙碧綠色的眸子,裡面全是她的倒影。
她被他撕咬得發疼,下意識地張開了唇。
玉浮生終於發現自己不是不喜歡吃東西——他的確是很喜歡吃薑狸的。
看一眼就很有食慾,嘗起來更加有食慾。
他的喉結控制不住地滾動了一下。姜狸還想要和他講道理,他就直接單手鉗制住了她的手腕,像是想了千次萬次那樣,把她的手腕禁錮在了身後,逼迫她坐在他的膝蓋上。
他似乎是恨她的,把她咬得很疼,卻偶爾也會纏綿的、用帶著倒刺的舌尖,安慰地舔舔她的唇瓣。
捧魚劍和勾曳劍都在隔岸觀火,兩把劍安安靜靜地躺在一起。
一直到姜狸快要喘不過氣,想要運轉功法免得自己被親死的時候,徒弟才鬆開了她。和姜狸不一樣,他從始至終都很平靜,只是胸膛微微起伏、呼吸聲沉重了一點,但是那種平靜反而更加讓人發毛。
她開始調整呼吸,眼神震驚至極,親腫的小嘴眼見就要開始波嘚啵嘚開始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