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她们俩人生地不熟的,自然是任由铁柱他们摆布。这年代失踪个把人,太简单了。
转手,她们就被会卖到犄角旮旯里,这辈子就当一个生育工具。”
安念强压怒火,她最见不得这种欺负女人的人渣!
“刚才我就应该打死他!”
钱东来失笑,看向她细瘦的胳臂:“就你这样还打死他?你别被他一手捏住就不错了。”
安念扫他一眼:“你也太看不起我了。”
钱东来摸了摸鼻子,坐回自己的位置:“我也没有看不起你啦。”
“就算我不想,我男人也可以!”安念眯起眼睛,“大不了把他们几个战友一起喊过来!”
“啊……也对。”钱东来突然觉得自己刚才杞人忧天了。
安念的男人可是于路远啊,他第一次见到于路远的时候就知道他不简单。
浑身的气势稍微往外散点,就带着战场归来的煞气。
钱东来也是因为这样才想结交安念,他看上了安念这个朋友,和她……背后的男人。
“我去看看。”安念翻身而起。
“去哪儿?”钱东来被她吓了一跳。“你可别乱来啊!”中。
卷女孩高兴地差点跳起来:“我就说了我没有偷你们的钱!”
布拉吉女孩也怔住了,难以想象自己竟然怀疑错了人。
婶子却不管那么多,用不符合年龄的度冲了过来:“是我的!是我的!我就是用塑料袋赚的钱!里面那卷钱就是我的!”
塑料袋是透明的,能隐约看见里面的钱。
“嗡!”火车气鸣声再次响起。
“大家快上车啊!火车要开了!”乘务员从窗户探出头来,大喊提醒。
乘警也立马回神,侧身让开位置。
婶子直接冲了上来,卷女孩和布拉吉女孩也被乘警拉了上来。
时间实在是来不及了,那个瘦弱男人只能遗憾放弃。
乘警朝他喊:“我会把你的钱寄给你的!”
瘦弱男人的脸隐没在夜色中,渐渐消失不见。
安念透过被乘务员临时打开的窗户和他对视了一秒,被他眼中的狠厉和懊恼惊了一下。
那头的婶子已经从乘警手里拿到了自己的钱,一张张小心地数着,眉开眼笑。
“对对对!这就是我的钱!同志,你们看,这上面还写了我的名字呢。”
婶子高兴地翻开最外面那张大团结,给大家看她写在右下角的字。
“我小孙孙说如果这张钱还能回到我们家,就证明我们和钱有缘。”
安念回过神来,闻言轻笑出声:“原来还有这样的说法呀。”
“是啊。孩子,谢谢你啊。”婶子听见安念的声音,赶忙道谢。“你真的帮了老婆子很大的忙。你是个拾金不昧的好孩子!国家就应该给你颁一面红旗!”
乘警说道:“婶子,钱数清楚了吗?”
“数清楚了。”
“小姑娘,你呢?”
布拉吉女孩羞红了脸:“我也数清楚了,没有少,我的手表也在。”
说着,她转头看向卷女孩:“同志,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
卷女孩轻轻摇头:“没关系。你们钱拿回来了就行。”
乘警眉头微皱:“不对啊,张铁柱的钱呢?难道你们碰到了两波小偷?”
张铁柱就是刚才下车的瘦弱男人的名字,他留了名字和地址。
现在的人都比较单纯,乘警没有多想,只转头看向安念。
“这位女同志,你刚才是在哪儿现钱的?”
安念带他们走到厕所门口,朝上一指:“就是那里。我觉得它突出来了有点奇怪,就伸手抠了一下,塑料袋就掉出来了。”
乘警爬上去摸了摸,里面空空如也,又低头捡起地上的铁盖子,瞅了半天。
“螺丝好像老化了,已经断了。”
他还说呢,火车上的铁疙瘩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被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子掰开。
安念乖巧地笑了笑,柔柔弱弱的模样让人想要呵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