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不忍太过于打击他男性的尊严,解释了一句:“我师父教过我一些腿脚功夫。”
“哇,你居然还有师父?师父,一个多么神秘且令人畏惧的词啊。”凌子奇羡慕不已,但他自知几斤几两,“我学不来功夫,吃不了那个苦,我说的回去锻炼,就是多绕学校的小操场跑几圈。毕竟作为月底吃泡面的学生党去不起健身房。”
江沅问:“你今年大几了?”关爱学弟的语气,非常明显。
凌子奇犹豫:“大二……”
“叫学姐。”
凌子奇:“……”
他没有料到江沅马上就要毕业了,从外表来看,她妥妥是自己学妹啊。
江沅和凌子奇又去了王舵护家的附近。他住在一所破落的小院子里,从外面看,几乎不像是能住人的样子。
这次很顺利,从周围聚拢在一起的百姓之中,他们听到了一些实用的消息。
王舵护是赌场的打手,身高体壮,与邻居张寡妇长期有染。他一般要么住在赌场里,一夜不归,要么住在张寡妇家。他家,确实是长期无人居住。
张寡妇不久前暴病而死,王舵护做主,匆匆掩埋了她。没有办丧事,甚至没有通知张寡妇唯一的儿子。张寡妇的儿子洪中礼一向看不惯王舵护,对于他和自己娘的事,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等他成年去了药铺做学徒之后,就再也不回家来住。但,洪中礼经常回家探望张寡妇,他的母亲身体一向不错,怎么会突然暴病?
洪中礼欲挖坟验尸,王舵护拼命阻拦,两人大打出手。文弱的洪中礼自然打不过王舵护,但他不甘心,也更加认定了张寡妇的死有蹊跷。
洪中礼悲愤不已,回了药铺以后,张寡妇家对门的邻居恰巧去药铺抓药,那邻居望着洪中礼欲言又止。在洪中礼一再保证下,那邻居才告诉他,张寡妇在所谓的暴病前一天白天,还到他家探望他生病的妻子,看着精神颇好,面色红润,一点生病的征兆都没有。当天晚上,那邻居还亲眼看到郑五岳和王舵护一起去张寡妇家里。第二日,张寡妇就死了。
如此说,张寡妇的死和郑五岳与王舵护脱不了关系。
洪中礼睚眦欲裂,直言要杀了他们。
那邻居劝告了几句,王舵护做惯了打手,洪中礼不是他的对手,让他不要一时冲动。
可第二日,王舵护就死了,隔了三日,郑五岳也死了。
那邻居心惊不已。
再三日,李间也死了。
死法还是割了裆下那物,简直是男人的噩梦。那邻居连做了几日自己被割去那物的梦,他怕凶手真是洪中礼,若是杀人灭口,三日后,死得就是他了。
他报了官。
今日,洪中礼从药铺回来收拾张寡妇遗物时,被衙门的官差抓走了。
“中礼看着文质彬彬的,不像是杀人凶手啊,是不是搞错了?”
“杀母之仇,不共在天,就算他杀人,也是能理解的。”
“可是,这事跟李间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连他一块杀了?”
“或许是洪中礼杀人的时候恰巧被他看见了?所以杀人灭口?”
聚拢的百姓谈论着,听话音,全部松了一口气,好像默认了洪中礼是杀人凶手,三日后,不用再担心,有人被挂墙头了。
尤其是男人。
江沅和凌子奇听了一会,便离开了。两人都不太相信洪中礼是真正的杀人凶手。但李程瞒着不说的关于前两个死者的事,恐怕就是张寡妇的死了。
王舵护的家没有白来。
不知不觉间到了中午,他们找了李间家附近的一家酒楼吃饭。有银子在手,不慌张。凌子奇要了个包厢,财大气粗地叫了一桌子的酒楼,拍着胸脯跟江沅保证:“我请客,随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