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三爷,许是自小与谁都不亲近,他谁也不信,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莫说符纸符水了,平日里连和尚庙都没去过几次的人,绝无可能做出这种事。
但6瑾瑜知道,自己和老夫人争辩这些是无用的。
这显然是一场有预谋的栽赃。
“不谈其他,单是如此,便值得祖母请出家法吗。”6瑾瑜轻笑。
老夫人将茶杯重重放在桌上,语气沉了几分:“你父亲做出如此不顾手足之事,用邪异妖法诅咒你大伯,若不家法处置,成何体统!”
“若是照着祖母这么说,那当初大伯父对我做的事,在祖母眼中,连一次家法都不足以请出来吗,还是说,在祖母眼中,我的婚事,我的未来,乃至我的性命,都微不足道吗。”6瑾瑜语气淡淡,说出的话却是字字清晰。
她可记得清楚呢,在她当众戳破6敬山所做之事后,老夫人确实恼怒了,但也就是恼怒了那么一下。
对6敬山的惩罚不过是罚跪训斥,连皮肉伤都舍不得动。
而今到了三儿子头上,便又是家法又是鞭子的。
6敬文背上那几道血痕,6瑾瑜瞅着都替他疼。
老夫人没想到这件事还能被6瑾瑜拎出来说事,不由顿了顿。
6瑾瑜站起身,拣起地上的符纸冷笑几声:“连我这个亲生女儿都知道父亲是什么人,祖母却不清楚吗,父亲若真的对大伯父有什么不满,何须如此含蓄的办法,早就当面指责了。”
老夫人眼神闪了闪。
“祖母,父亲我就带回去了,他有没有做错事,祖母心知肚明,这般对自己的亲生子
。。。。。。呵。”
6瑾瑜强硬的语气激怒了老夫人,她猛地拍桌站起,指着6瑾瑜:“你放肆!事情还未查明,你怎可如此胆大妄为?”
“祖母,从前我小心谨慎,是敬您还是我的祖母,孝字在先,自不敢违抗祖母之意,但。。。。。。”6瑾瑜语气中带了几分笑意:“若您不再是我的祖母,又当如何?”
老夫人僵住,6瑾瑜带着几分自信的笑容让她恍惚间以为她真的知道了些什么。
一时心中有些慌乱,手中佛珠被她扯的变了形。
一旁的嬷嬷上前一步:“老夫人,可要奴派人去拦住五娘子?”
老夫人抬头,她刚要开口,手中佛珠珠串便应声断裂,清脆的声音霎时落了一地,惊的老夫人坐了回去。
佛珠断裂,乃是大凶之兆啊。
“呀!老夫人,这,这。。。。。。”一旁的嬷嬷吓了一跳,便想蹲身去捡。
“你出去。”老夫人忽然沉声开口。
嬷嬷一愣:“老夫人?”
“出去。”